“懸啊。”滿桂嘆道:“之前袁崇煥擠兌我,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會兒王督師就保我,結果呢?咱不還是駐守山海關了麼。就是王督師用心經營,又哪裡比得過袁崇煥啊。”
“大人不必如此,我覺得這件事怎麼樣還不一定呢。”王言道:“你想啊,大人。現在魏忠賢剛倒,朝中權力交接就要一段時間。古語說了,攘外必先安內,平遼多半也只是喊喊口號罷了,一時半會兒的肯定到不了我們這裡。”
“王督師只要不犯錯,朝廷沒有理由換了他。只要我在前方頂住建奴,不打敗仗,短時間內肯定沒問題。長時間的話……”
“大人,莫不是忘了錦州大捷時,朝堂上那些人的嘴臉了?本可一戰打出十年邊疆安定,為什麼生生停住了?還不是那些人要撈銀子嗎?若是真有人針對王督師……”
“兵可在咱們手裡。在這遼東行走的商人,咱們全給抓了,貨全給扣了,再斷了山海關的路。那可都是銀子啊,你說他們著不著急?”
“若是情況不妙,真的換了袁崇煥上位。咱們不聽他的令,他能怎麼辦?尚方寶劍砍頭?大人,還是那句話,兵在咱們手裡。這遼東十多萬大軍,難道就任人拿捏不成?到時候袁崇煥配合咱們倒還罷了,若是不配合,屬下第一個砍了他的狗頭。”
“慢說,慢說。”前邊還好,有理有據。後邊那他媽說的是什麼虎狼之辭?滿桂稍顯驚慌,下意識的掃了一眼四周:“你小子,那是造反啊,是要掉腦袋的。這話跟我說說也就是了,不要在外面胡說啊,聽見了嗎?”
王言不在意的笑了笑:“聽見了,聽見了,這不也是急了嗎。若袁崇煥果真上位,拿著尚方寶劍要砍咱們,真就束手任他宰割?”
“袁崇煥嗯……老成持重,不會做這麼不智的事出來的。”滿桂皺眉道:“再說還早著呢,你現在喊打喊殺的做什麼?”
王言純真的呲著大白牙嘿嘿一笑,自顧喝茶。
他說這個,當然不是開玩笑的。
袁督師要真督上師了,敢跟他倆指手畫腳的,他還真就砍了袁崇煥,接著就他媽扯旗造反了。這個矛盾是沒有辦法調和的,是一步都不能退的。退,就是死。不退,還能折騰一下子。
扇朱由檢嘴巴子遭記恨不提,都不說別的,在此大明佔優勢,皇太極不敢輕舉妄動之際。一旦袁崇煥上位,勢必會把他從錦州撤走,換上自己的親信。這是立功的最佳位置,不是傻子都得拿下。
但錦州是他王將軍的大本營,他怎麼撤?他往哪兒撤?人家攜著大義,直接就拿捏他了。到時候他不是跟毛島主一樣,就是回首被袁崇煥在朱由檢那參他一本,左右都是個死。所以只有抗命一途,沒有別的路可走。
而且他說這個也存了試探一下滿桂的意思,就是要看看滿桂到底怎麼想的。結果顯而易見,滿桂忠於大明,不忠大明的皇帝。也挺好的,在某些事上看的開嘛。
滿桂喝了口茶,緩了緩劇烈跳動的小心臟:“建奴物資不夠,你這又折騰了兩個月,開春勢必南下劫掠。現在關鍵時刻可就指著你了,萬不能出差絲毫錯。若不然整個遼東上上下下,可全都沒好日子過。這眼看就過年了,再有幾個月就開春了,你那邊怎麼樣?有沒有什麼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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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言搖頭道:“大人放心,屬下以項上人頭擔保,絕對不會有問題。”
不是他不想要,關鍵他要的都是什麼鐵、銅這那的管控物資。滿桂總兵官的身份也白廢,走明面上的渠道很費勁,調配也調配不了多少,還得解釋用途啥的,不抵他自己在那些商人手裡買的省心。短期收購就夠用,長期他這附近就有礦,皇太極跟他的好兒郎們挖就完了。
“行了,人頭我自會差人送去京城報捷。要是沒別的事兒你就回去吧,注意時刻關注建奴動向,千萬不能鬆懈。”
“是,大人,屬下告退。”
王言喝光了杯中的茶水,拱了拱手,出門帶上等候的手下小弟騎馬回了錦州。
回到錦州城的將軍府,後宅中不用小丫鬟伺候,妙玄、妙彤兩姐妹上前幫著託了外袍,換上一身居家的薄衫。
他這將軍府經過一番改造,燒的不再是火炕,而是地暖。魏忠賢都享受到落地窗了,就更別提他王某人了。裝窗戶的南面向陽的牆全砸了,都裝上了大塊的雙層透明玻璃,既保溫,又好看。而且他這後院,就他一個男人。除了他的女人,就是一票還沒張開的小丫頭,也不怕什麼這那的,舒服的很。
見王言換好衣服坐下,一邊的丁白纓道:“聽說你讓孫富貴上門去找人提親了?還是個大夫家的姑娘?”
“今天去的?”
周妙彤幽幽的說道:“說是明天就進門。”
這他媽怎麼有種質問的感覺呢?王言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周妙玄夾槍帶棒:“老爺說笑了,我們女人家的,怎麼敢有問題呢。”
丁白纓斜了王言一眼:“咱們家大老爺怕是真想當皇上了,不知道多少女人才夠啊?”
這也是王言真慣女人,基本不怎麼管,愛幹啥幹啥。這對深受禮教影響,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人來說,簡直就是絕世好男人。
也是這樣,再加上王某人英武、鐵血、博學、睿智、多才、大權在握,一人統兵鎮國疆,卻建奴三百里,在敵國縱橫來去的英雄魅力加身。
最重要的活還非常好,這點對於丁白纓這麼個只經過一個男人的看來可能沒什麼,但對妙玄、妙彤這姐倆那還是相當有力度的。妙玄都差一些,做妓的妙彤是正經珍愛的,打她出臺經第一個男人,就沒有王言這麼猛的……
而王言是丁白纓第一個男人,在這貞操看的比命都重的時代自然不用多說。她再是行走江湖,那也是個女人。
所以儘管在一起也沒過多長時間,但這三個女人還是不由自主的想要更靠近王言,想要獨享。本來三個人就差點兒意思,現在又要弄進來一個,這分薄了本就不多的寵愛,三女多少的有點兒吃味。
這種時候就不能解釋什麼,因為一旦解釋就會釋放出一個服軟的訊號,以後他再往後宅塞女人阻力會更大,這不好,這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