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問也是理了理衣衫,對著王言回禮道:“多謝。”
“好身手。”這時,見分出了勝負,眾人七嘴八舌的喝道。
下邊的人倒是沒有埋怨葉問,都知道王言的水平,只是心裡不免慶幸,幸好人家不開館啊。
“好,果真是身手了得。”陳會長說道:“比也比過了,王兄弟一路舟車勞頓,想必也是餓了,我們邊吃邊聊。”
王言自是點頭應是,又對一旁的葉問道:“葉先生,咱們可要好好的喝兩杯啊。”
“奉陪到底。”雖然輸的堂堂正正,葉問多少的也有點兒不開心,沒有人喜歡輸。
點了點頭,王言跟著他們過去吃飯了。
練武之人嗎,能吃能喝的,杯盤狼藉好不快活。
只是,在吃飯的時候,王言注意到了一盤蛇羹。王言強忍難受吃了一口,回味了一下,味道確實是可以,也確實是幾十年的菜了。
趁著間隙,王言悄悄的去了後廚,對著那個背影道:“晚輩王言,敢問前輩可是姓丁?”
王言剛來的時候,儘管動作很輕,可丁連山也敏銳的注意到了,畢竟幹這行的,小心已經刻在了骨子裡。
緩緩的轉過頭,一雙攝人心魄、殺氣四溢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王言:“你認錯人了。”
王言拱手施禮,笑道:“快別嚇唬晚輩了,晚輩可不相信這金樓這麼大的動靜,前輩會不知道晚輩的來路?”
丁連山笑了笑,瞬間變得慈眉善目:“你小子不錯。”回頭向灶裡填了根柴,繼續道:“你的志向我知道,很好。不過這做人啊,鋼過易折,要能放能收。你該收收了。”
王言點頭應是,沒辦法,他從北到南無敵手,哪怕是有著上帝視角,表現出來的也是謙恭有禮,可是心中也不免的有點兒飄了,難免的鋒芒畢露,他就差把不服就幹四個字寫在臉上了。
隨後丁連山又跟王言打聽了一下現在東北的形式,以及宮家的近況,說了一會兒。
似是沒有了說話的興趣,丁連山轉身繼續看著灶臺,說道:“去吧,不要告訴寶森我在這裡,省的惦記。”
王言知道丁連山是想家了,不想多談。故土難離嗎,可以理解。再說現在丁連山的處境也不是很好,萬一被有心人看見發現點兒什麼,丁連山還得再來一輪東躲西藏。而且他和丁連山也沒什麼交情,看在宮保森的面子上,人家能搭理他就不錯了。他也不圖丁連山什麼東西,畢竟那些東西他都會。
也不強求,說道:“晚輩會在佛山呆上一段時日,若有需要,可來尋晚輩。晚輩告辭。”
回去應付了一下那些人,這一天也就過去了。
翌日,王言在旅店裡醒來。收拾了一下,在距離葉家大宅不遠的地方租了一個院子,買了一些雜七雜八的,正式的定居佛山。
之後幾天,王言照例的拜訪了當地的老前輩。他沒有資格讓那些人擺宴迎接,所以當日金樓中並沒有他們。
這天,王言提著一些酒水、茶葉、熟食去了葉家大宅。
在門口敲了敲門,不大一會兒大門開啟,走出來一個老僕。
王言抬起手中的東西道:“勞煩長者通報,王言來訪。”
老僕點了點頭說了聲“稍等”就轉身進去了。
王言耐心等候片刻,就看到葉問跟著老僕快步的走了出來,老遠的拱手道:“王兄弟過來也不先通知一聲,我好迎接啊。快請進。”
“哈哈,葉大哥客氣了,客氣了。”說著,王言把手裡的東西遞給老僕,跟著葉問走了進去。
葉問邊走邊道:“不知王兄弟所為何來啊。”
“你我上次一戰,我觀葉大哥的招式精妙非常,此次過來是為探討一二。”
“此事好說,好說。”
說話的功夫,正好的到了葉問家的大堂,就看到葉問的妻子張永成帶著孩子在那吃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