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他們所逼,宋朝官兵才派出幾撥兵馬進山剿匪,但哪兒能想到蜂盜就是兵盜,因此數次剿匪一點收穫也沒有。於是大家開出天價賞金,無論誰生擒活捉或者擊殺了三個蜂盜首領者,賞錢五百貫。誰能提供線索者,也賞錢五百貫。其他蜂盜者根據地位賞錢十貫到五十貫不等。
不過大夥兒肯定不敢去領這個賞金的,那是自我暴露,前面賞錢到手,後面官兵就會來了,以私鹽罪將大夥兒一起砍頭示眾。
然而若是其他人倒是沒有關係。
王巨又說道:“這些年來黑蜂盜作惡多端,相信積累了不少財富,這些財富不可能放在兵營,或者會有一個單獨存放錢帛的地方。而這個地方不可能在兵營附近,各兵營多置於各堡砦,哪裡人煙密集。同時有的私貨裡有許多貴重貨物。因此這個所在不但不在兵營附近,並且就在他們活動範圍內某一處人煙罕跡,地形複雜的地區。”
“這不會,能換成交子,換成銀子,而且許多兵士吃喝嫖賭,錢得之容易,更容易揮霍,放在外面風險性太高了。”朱清否決道。
“可能吧,然而會不會有人會產生我的想法,至少他們搶掠的財富很多,有許多人揮霍不了,或者有人喜歡積蓄……再說,他們也必須有一處或者幾處這樣的地方,如這次搶掠,他們若無這樣的地方,難道能立即將這些貨物處理掉?朱管事,將你手中的地圖給小子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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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清莫明其妙。
王巨看著地圖,忽然撕破自己的衣角,在上面畫出一些似是非是的路線圖,畫了好幾張,又沾了一些血跡與泥土,放在火上烘烤一番,分別塞入幾個蜂盜的懷中。
然後拍拍手說道:“我們好上岸了,隔岸觀火!”
朱清想了很久才想出王巨的用意,連連叫道:“這才是好主意。”
隨著他定定地看著王巨,山風吹來,這正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刻。風吹揚著少年的長髮,使少年看上去無比的瀟逸。
不過朱清還有些兒不解。
首先少年很瘦,這是營養不良的結果。這個能理解,他們無論在繼父家中,或者二叔家中,終是寄人籬下的生活,生活貧苦,如何能長得胖?
然而少年的衣服真的很乾淨,難道他有一個細心乾淨的嬸嬸?可那樣,為何少年多次縫補過的補丁針線活卻是十分粗糙?
但這都不是重要的,無論是否窮人家孩子早當家,他終是一個十二歲的少年,怎能有如此的手段與心機?
難怪史書上記載了許多妖孽,如霍去病十幾歲便縱橫大漠,甘羅十二歲便被拜相,晏殊相公十四歲便高中進士。
原來這世上真有許多絕世妖孽啊。
“馬能留下,有烙印,朱管事,西夏那邊文字是仿照我朝文字創造的,但比我朝文字繁雜……死了一些鄉親,權當是撫卹吧,還要麻煩朱管事了。”周邊許多國家都在搞假字,這才是煩。有了自己的文字,就等於有了自己的文明。
但與王巨無關,他只是一個前途茫茫的少年。
不過西夏假字改動性不大,筆畫多,這就是一個機會,可以在烙印上再加上一些烙印,那麼看起來就象是來自西夏的走私馬,也就能出手了。
“這些弓箭倒是不能留下,但刀……”王巨看著幾十把刀,刀更值錢,他多少有些捨不得。但人有刺字兵牌,馬有烙印,弓箭有記號,刀上也有鑿字。
“刀……”王巨忽然靈機一動,他想到了一樣東西,如果成功王家寨鄉親也許從此就不用再做騾子了:“刀帶走。”
“刀不能帶。”朱清說道。
“朱管事,過幾天麻煩你送來夏國劍樣式的圖紙。”
“夏國劍?”朱清想倒。
“能成我們聯手,不能成它也不會是提刀了,就這樣,撤。”
王巨代替朱清發號著命令。
大家迅速收拾好,重新推著車子,牽著馬,向青摩咀迅速前進。
此地不可久留!
ps:為了防止粗製濫造,宋朝規定作坊工匠每製成一件兵器,須在該兵器上鐫記自己和相關作頭的姓名,其法是“刀劍鐵甲鐫鑿,弓弩箭之類用朱漆寫記”。明朝也有類似的做法,不過效果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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