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仁多臘訛覺得自己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就不當將馬帶到華池,而是帶到慶州。
王巨又說道:“還有一個辦法,聽說你們西夏派了一個年青有武功的人過來做了統領,此人野心勃勃,無妨,本官境內官兵不多,只有九營官兵,應當比他帳下的將士數量更少,論歲數,他年青,本官更年青。我們各自將三軍將士拉到疆砟堡與柔遠寨之間戰上一戰。打贏了,本官沒有其他要求,這些戰俘,以及未來的戰俘,全部做本官的苦力,修道路,架橋樑,固堡砦。打輸了,本官無條件將這些戰俘一起交還給你們西夏。”
仁多臘訛總算聽出來了,敢情這個小知縣完全是一個戰爭狂人。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西夏人又硬又橫,但不是不要命。
仁多臘訛灰溜溜地回去稟報。
宋吉在邊上聽了後,心驚肉跳。
這招狠哪,幸好這個小知縣還沒有上位,如果他咬定了用幾千名戰俘換自己與景詢,西夏人說不定還真換了。
但按王巨發展的趨勢,他上位是謂必然。
如果真上位了,影響力又足夠大,說不定西北再勝一場,那時候自己怎麼辦?
不行,無論如何,不能讓此人上位,必須將他扼殺在萌芽中。
而且葉悖麻不久又暴跳起來。
王巨說到做到,真讓李三狗帶著兩營蕃騎,跑到西夏境內溜達一回,葉悖麻將計就計。於白豹城設伏。
但王巨傻啊,當真往埋伏圈裡鑽?李三狗帶著兩營軍馬,開撥出大順城,隨著又退了回來,利用全騎兵的優勢。迅速又開撥到了疆砟堡,這才真正進入西夏境內,若非疆砟堡地形險惡,都差一點將三軍開撥到堡牆下。
來到疆砟堡所在的土山前,李三狗讓三軍停下,然後用大刀挑著女人的月經帶。在堡前喊道:“堡中敵寇,可敢與某一戰?”
疆砟堡乃是西夏入侵慶州的門戶,此時重新駐紮了大量西夏軍隊,不過人家乃是清一色的蕃騎兵,人數雖然稍遜一籌。不過戰鬥力可觀。並且去年那幾場戰役,也將一些人殺寒了心。於是三軍在堡中不出。
李三狗狠狠羞侮了一頓,就在葉悖麻氣急敗壞地將伏軍率回時,李三狗早將三軍撤回華池縣境內。
“王知縣,葉悖麻那小子氣壞了。”
“恩,”王巨點點頭。
李三狗可能不將這小子當成一回事,但自己不要太清楚,這個葉悖麻一旦成長起來。只在李三狗之上,不在李三狗之下,甚至比姚兕還要厲害。
不要問他如何敗死在劉昌祚之手。
宋神宗宋哲宗時也湧現出許多勇將。如二姚,郭成,種家將,折家將,苗履,王舜臣。特別那個王舜臣,簡直就是薛仁貴加上機關槍的結合體。一天射出一千多支箭,不過論獨當一面。能以少勝多,智勇雙全,劉昌祚當為翹楚。
也就是宋朝如果放權,劉昌祚將不弱於王韶與章楶,不能用劉昌祚做比較。
所以自己聽到了這個人來到白豹城後,刻意做了這些安排。現在葉悖麻還年青,就象劉昌祚一樣,即便自己將劉昌祚找出來,未經過磨練,能不能將劉昌祚當成史上的萬人敵劉昌祚任用?
只要葉悖麻這小子一怒,秋後必然主動請犯華池縣,那麼自己不介意將這小子打出一個陰影!
各有各的算計。
葉悖麻暴跳如雷,但也不可完全小視宋吉,他再三勸說:“葉悖將軍,這樣好啊。如果陛下有意宋朝陝西,必須要有大義,有大義才能伐兵。這豈不是白白送上來的大義?”
“用此伐宋?”
“葉悖將軍,現在不能伐,要伐最少八月過後,慶州所有莊稼收割,各砦堡,各村寨糧草充足,那時才能討伐,以戰養戰。特別是華池縣,那個小知縣鼓勵百姓養牛種植,又大修水利,到了秋後,會收穫更多的糧食。然而有一條……”
“宋蔑,說,那一條。”
“酒。”
“酒?”
“葉悖將軍最喜歡喝的燒酒,你知道從哪裡來的?”
“我不知道啊,”葉悖麻答道。市場上有的賣,喝得爽,那麼就買回來喝,管它從哪裡來的。
“它就是那個小知縣造出來的?”
“是宋朝酒?”
“錯,不是宋朝酒,而是王巨酒。天下只此一家。並且它銷售範圍,主要就是在鄜延路與環慶路以及我大夏。而宋朝兩路是邊區,人口密度不大,貧困人家更多,因此八成銷量是賣到了我們大夏。然而此子用這個酒利訓練軍隊,治馬匹鎧甲武器。如果沒有這個酒,華池縣軍隊就不會那麼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