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是兒臣要說的,安祿山能攏住幾路節度,正是唐朝給了他軍政財所有的權利,包括鑄錢權。”
“也是王子安所要的。”
“母后,聽兒臣說完,安祿山在河北經營了多少年?給王子安的時間只有三年,這三年不是讓他呆在陝西,兩年時間整頓軍隊,餘下一年,就要伐夏了。兩年時間就能將所有陝西官員、將領、將士一起攏住?就算是攏住吧,不僅要有承諾,最少要給這些人一些好處吧。況且這麼多軍隊糾集,兵向中原。我朝必有防備,河東河北與京城同樣有龐大的軍隊,只要堵住潼關,或者於洛陽防禦,最少能維持一年時間吧。到時候不說別的,糧食物資,他就無法週轉了。兒臣說的,母后會意了吧?那就是他何必將彼岸的錢帛一起捐給朝廷?收買人心要錢帛,暗中準備大量的糧草也要錢帛。然而現在他讓彼岸將坊礦作坊便賣,以籌得金銀,給朕置辦銀行司。如果他有反意,豈不是史上最愚蠢的謀反者?”
“頊兒,你能知道彼岸有多少金銀嗎?”
“母后,彼岸這些年來捐助了多少,實際就是這兩年,彼岸還陸續地支援了雲南路一些物資,只是朕裝作不知道罷了。就那麼一點人口,難道彼岸到處是黃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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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滔滔無語了。
王巨以前說過,說倭國是金銀故鄉。
金銀礦多啊。
但不過在前年秋後,才陸續找到一個大銀礦。
所以面對這麼龐大的金銀,趙頊也不會產生什麼疑心了。
實際他也說錯了,王巨不會謀反,就是想謀反也不敢謀反,不是他說的這些,真想謀反,只要能攏住兩萬騎兵。然後找一個藉口,將兩萬騎兵迅速馳回京城,來一個斬首。趙王朝就完了。
但為什麼不敢謀反。
斬首容易,後面的則很難了。現在宋朝並沒有失去民心。如果王巨真敢這麼玩,馬上宋朝就會四分五裂。即便王巨利用海外的優勢,最後花費十幾年二十幾年時光,將天下安定下去,那也成了一片爛攤子,王巨本人也年老了。那麼又何苦之?想做皇帝,不如到彼岸做一個逍遙王了。相信二十年後,彼岸怎麼著。也有兩千萬以上的百姓吧,並且不用擔任何風險。
不過所站在的角度不同,考慮的方向也不同。
有人也在考慮方向……
安燾貶到了青州,實際青州乃是京東路名義的首府,宰相外放最佳州府,無疑是洛陽、大名、京兆、應天、太原,然後就是青州了,杭州、江寧、成都還在青州之下。
請記住,安燾並不是首相,只是一個戶部尚書。而且白天,非是王巨挑釁他的,是他率先對王巨發難的。
所以雖貶放出去。職官未扒,也不算太重的貶職。
並且銀行司成為現實,王巨要推行齊商稅,在這時候,也容不得反對聲音。略貶一下安燾,不過是一個殺雞賅猴罷了。
不過有的人還是略略有些不滿的,雖然他們在這個滿京城百姓的歡呼聲中,不敢表態。
另外,還有一些人。平時與安燾交好。
因此有幾個士大夫來到安家,包括範純仁。秘書省正字範祖禹。
範純仁還好一點,安慰了幾句。在他心中。認為王巨是粗魯的,沒有禮教的,但也沒有否認王巨對國家的忠心。
所以什麼都不好說。
範祖禹卻是哀聲嘆氣。
安燾道:“堯夫,淳甫,你們不懂,我先說一條,你們以為一匹絹絲能做成多少張十文錢的絹交底?”
這裡要說一下,一匹絹究竟有多少面積?
首先是長度,大家都以為一匹絹長度是十丈,三十多米。似乎各個書籍也是這麼記載的。
然而這樣以為那就錯了。
秦始皇統一全國後,也統一了度量衡,然而只是初步的統一,實際歷朝歷代度量衡與計量衡一直很混亂。
首先說重量,古代一斤是十六兩,但到了長度後,又成了十進位制,一丈等於十尺。因此王巨想在彼岸廢除十六進位制,規訂一斤是十兩,然而百姓很不習慣,王巨無奈了,只好停止一斤十兩制度,重新恢復了一斤十六兩。
這樣還不算混亂,就象一斗等於十升,但一石等於多少鬥?十鬥?no,石是重量單位,以米算,一石米不過八斗左右。
然而還不算混亂的,最混亂的就是錢,一貫錢多少文,一千文?錯。一貫錢在宋朝標準是七百幾十文,後來銅錢稍鬆一鬆,是八百多文,九百多文當成了一貫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