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君一席話,勝過十年書。”王雱說道。
現在都知道宋朝是一個重病患者,大家都在找原因,有的找出部分,但不想說,比如司馬光。有的找錯了方向,比如趙抃。還有的估計找出來了,只說了一部分,比如張方平。
這些人都沒有王巨說得徹底,這也不容易的。
找出了病症所在,還要開藥方,那肯定非是王巨所能勝任的了。
這樣想……
王巨實際巴不得他能這樣想。
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是聰明人,但那個比喻是用在吃螃蟹身上,現在第一個治病的人,那不叫吃螃蟹,而叫出頭鳥。
王巨才不想做這個出頭鳥。
有方法,但現在不管什麼方法,只要是有效的方法,都是得罪人的活。
王巨還是好心提醒道:“元澤兄,替我向令尊帶一句話,凡事不能急,能拉攏的人儘量拉攏,這樣減少矛盾,利於變動。”
“重症非得虎藥醫了,子安,你不懂。”
那我就不懂吧,王巨站了起來,說:“元澤兄,也是,畢竟你我年輕,許多是不大懂,今天就說到這裡了,我得要回鄭白渠,那邊現在多在山區施工,我不大放心。”
“祝君一路順風。”
“謝。”
王巨走了出來,全二長子好奇地問:“那家衙內?”
不能小視啊,就象趙頊,當初就是一個趙大郎,結果呢,成了大宋的官家。
“王安石的長子。”
“翰林學士王介甫的長子?”
“你也聽說了這個人?”
“似乎很有名氣。”
“那是,”王巨笑了笑道。王安石前期準備工作做得還是不錯的。
然而一動手,就開始犯錯誤,不要說變法啊。結果還沒有動手,變法喊出來了。大夥兒一起急了。
總之,趙頊與王安石都有些輕敵。
“走吧,我們回陝西,京城暫時不是我們呆的地方。”
一行人立即返回陝西。
小別勝新婚,妃兒高興地撲過來。
“官人,怎麼樣?”
“大功告成,親個嘴兒。”
“有人。”
瓊娘都扭過頭了,你這是培養妻子呢。還是在教女兒。她是不能急了,不過心中也有些豔羨。這種單純實際也是一種幸福。
而且她也感到王巨在努力地構建著這種比較單純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