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是怎麼和你說的?”
“打電話,威脅我,和我要錢。”
“威脅?威脅什麼?”
“他說。”紀浩然煩躁的揉揉頭髮,“他說,要是不給錢,就要了我媽的命。”
“那……”
“我當然沒有上當,我媽早就跑了,他一直以為我不知道。”
“那你是怎麼知道你媽、走了的?”
紀浩然好笑的說著:“她沒錢了,給我打了最後一通電話,和我要了一輩子的贍養費。”
旁邊的女警察聽不下去了,出了房間,怎麼還會有這麼苦命的孩子,明明他才16歲啊。
警察還在繼續問著:“你給了多少。”
“所有的積蓄都給她了,幾萬塊錢吧,我當青訓生的簽約費用。”
“那你恨她嗎?”
紀浩然呼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恨有什麼用,她到底還是生了我。”
警察握筆的手一緊,抬頭看著紀浩然,一個還沒成年的孩子,卻成熟的像個大人一樣。
“那今天晚上的事情呢?”
紀浩然抬頭,看著警察,把自己知道都說了一遍。說完猶豫著問了一句:“他會判刑嗎?”
“這個不好說,看人質的受傷程度,還要看對方有沒有意願肯原諒他。”
“哦。”
警察看著紀浩然一笑,反問:“怎麼?還想替他說說話?”
紀浩然沒點頭也沒搖頭,雙手抱著一次性的紙杯,形狀都扁了。
兩個警察,收拾起本子,站起身來,“行了,你就在這裡等著,一會有人過來接你。”
“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