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志文是一個專心的人。
在電影還未上映之前，他一門心思撲在電影發行上面，沒有去了解最近的熱搜。
不過畢竟是身處娛樂圈，哪怕張志文不去看，身邊總會有人跟他說起這件事。
昨天，電影的副導演和他商量電影成片和主題曲問題時，就順便跟張志文提到過最近的熱搜。
才一天的時間，張志文自然不會忘記。
他上下打量了陳尋一眼，語氣不善道：“不好意思，我不跟崇洋媚外的人合作。”
說完，張志文也不管陳尋什麼反應，直接看向陳書瓊，冷聲道：“陳總，如果您真的沒辦法再拿出一首好的主題曲，也不至於用這種人吧？”
聽到這話，陳書瓊心中暗道不妙。
她忘了一件事。
張志文是一個堅定的愛國主義者。
他從大學時就傳出憤青的傳聞，偶爾也能聽到他怒懟身邊人各種“外國月亮真圓”之類的說法。
陳書瓊聽章涵提到過方大軍的事情，不過以她的眼光，自然是看得出方大軍發出那篇文章的用意，所以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誰曾想就這兩三天的功夫，不知道方大軍那邊是抽什麼瘋，居然還專門買了大v和熱搜榜首。
這一套流程，起步就是五十萬真金白銀打底，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這麼賣力。
陳書瓊本來還想著今天找陳尋要主題曲時，順便問問這件事，沒想到陳尋直接和張志文撞上了。
而她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這當中的彎彎繞繞，直接把陳尋介紹給了張志文。
想到這裡，陳書瓊揉了揉太陽穴，皺眉道：“張導，難道你也是聽風便是雨的人嗎？”
張志文臉色一沉：“什麼意思？”
一旁的陳尋道：“張導，如果您真的聽過我的小說，是絕不會相信那種事情的。”
聽到陳尋的話，張志文臉色更難看了。
一方面是因為陳尋和陳書瓊過於不給他面子，另一方面，是對自己過於草率給出結論的行為感到不妥。
張志文不蠢，陳書瓊和陳尋的話語告訴他，這其中可能另有隱情。
但現在電影上映在即，上千萬的宣傳費用已經花了出去，他可沒多少時間去印證。
要是電影跳票的話，這宣傳費可就打水漂了。
思來想去，最終張志文道：“我會去驗證這件事的，但還有五天電影就要上映，我沒那麼多時間，主題曲我還是從之前的幾首歌裡選吧。”
張志文字以為自己妥協了，對方也不會過多計較。
可是陳書瓊的聲音緊跟著響起。
“張導，沒有這樣做事的。”
陳書瓊從桌後站起身，盯著張志文，聲音沉凝道：“按照合同，我給出了三首主題曲供你選擇，你看不上我也沒說什麼，答應你再找一首歌來。”
“哪怕陳尋這段時間忙的不可開交，我還是專門去請了陳尋來幫忙做出這首主題曲，現在又因為網路上那可笑的言論，你連嘗試都不做，就直接否定……”
張志文想要說話：“可你也不能……”
可陳書瓊卻是上前一步，眼神銳利：“你的臉是臉，我陳書瓊和陳尋的臉，就不是臉了嗎！”
陳書瓊本來氣質就屬於比較冰冷的那種，此時發起怒來，冰寒更甚。
凌冽寒潮撲面而來的氣勢，直接嚇的張志文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