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該死的景州人,真是猖狂!”
新化府,樸正元站在城牆上望著軍容整齊的景州軍隊,口中不斷咒罵。
此刻,他有一種貓被老鼠圍攻的譏誚和羞怒。
是的,在他眼中,景州軍隊就如同在貓面前的老鼠。
這些年,哪次景州軍隊不是被扶余人追著打。
長期形成的心理優勢讓樸正元對眼前的景州軍隊充滿蔑視。
“將軍,接下來怎麼辦?”
十二萬景州軍隊已將新化城圍的水洩不通。
他的副將不由擔心起來。
“怎麼辦?守!”樸正元瞪了眼副將。
副將嚇得身子一哆嗦,不敢再言語。
哼了一聲,樸正元轉著手中光潔的夜明珠。
這時攻破外四府後,他從一位景州商人手中搶的。
至於那個商人,被他用馬拖著跑了幾十里路,死了。
至今想起哪位扶余商人的慘叫聲,他都興奮的渾身顫抖。
“只要扶余援軍一到,這點景州軍隊算什麼!”樸正元冷笑,“把城裡的景州人都找出來,扒光衣服趕上城牆,本將看他蘇縉如何打,去!”
“是。”副將矮著身子退去。
不多時,新化城內響起一片哭喊之聲。
眾多衣著襤褸,面色飢黃的男女老幼被從各個宅院趕出來。
扶余士兵推搡著,叫罵著逼迫他們脫光衣服。
稍有慢的一點就被數個扶余士兵圍上去拳打腳踢。
不到一個時辰,數萬無衣蔽體的景州百姓瑟縮地擠在一起,慘嚎聲響成一片。
“走!走!”扶余士兵繼續催促著。
百姓們被趕到四面城牆上。
樸正元在城牆上的搖椅躺下,吃著婢女送到嘴邊的葡萄,怡然自得。
城外。
景州軍注意到了新化城上的變化。
意識到城牆上的赤身百姓都是外四府的景州百姓。
景州士兵心中被壓抑的怒火爆發了。
“這幫畜生!”
一個景州士兵舉起槍就要向城頭一個扶余將領模樣的人射擊,被排正攔下。
“排正,打吧,我受不了了!”士兵雙目赤紅。
他是新化府的人,一直在景山塞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