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小的順寧城,給他便是,讓景州軍隊和賊寇相互攻伐豈不妙哉。”蕭玉山沉默良久,捻著鬍鬚沉吟道。
趙祁聽了,心中不悅,掩飾住臉上的失望之色,他道“只是大半年,這劉鈞便有如神助一般,朕擔心再繼續給他時間,將來更難對付。“
蕭玉山暗自冷笑,他知道趙祁揣著什麼心思。
自他麾下的禁軍在五州被打的所剩無幾後。
他手中的籌碼便所剩無幾了。
此次順寧城之事,他不過是想要挑唆蕭家與劉鈞相爭。
而他在其中漁利。
面對小動作不斷的趙祁,蕭玉山的耐心在一點點消失。
他之所以扶持趙祁坐上皇位,不過是為了讓蕭家名正言順地掌握更多的權利。
但很顯然,趙祁並不想安心做個傀儡。
既然如此,他便只能找個更聽話的了。
瞥了眼趙祁,蕭玉山道:“那就由皇上做主吧。”
趙祁大喜,心道蕭玉山對自己還是有幾分忌憚的。
蕭玉山點了點頭,躬了躬身子,轉身離去。
出了宮城,蕭玉山乘坐馬車回了蕭府。
接著,一個蕭府的僕役出了門。
晚上的時候,一個披著斗篷的黑衣人在夜色中進了宰相府。
書房中,黑衣人脫下斗篷,竟是御前司統領童介。
“蕭相。”見到蕭玉山,童介低下頭,順從地像一隻小綿羊。
“想個法子讓趙祁父子死的正常一點。”蕭玉山淡淡道。
“是,蕭相。”童介低頭應是,嘴角泛起一抹陰狠地笑。
趙祁登基後,真以為自己掌握了御前司,對他呼來喝去。
但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如今的朝廷早已被蕭家從上到下掌控。
甚至是他,也是蕭家埋在皇室身邊的眼線。
童介來的悄然,走得也悄然。
蕭玉山走到書房南壁前,上面掛著的是一幅畫像。
他便是蕭家的高祖。
榮朝以武立國,最初分封武功最高的九位大將為異姓王。
但榮朝高祖能夠立國絕非只是九位大將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