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自是沒有答應朝廷官員的要求,他十分惱怒,聲稱要回去稟明皇上,讓皇上下旨,令景州軍撤出順寧城,如果真是如此,估計這幾日,朝廷的聖旨便會到了。”
薛常青微微有些不安,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
“你做的對,順寧城距離景州二百餘里,乃是我們平叛的最佳的據點,若是將順寧城交給朝廷,繼續南下的景州軍後路便等於被切斷了。”劉鈞說道。
此時,他十分生氣。
五州大亂起,這個趙祁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似乎因為有誓約在,他便能對景州頤指氣使了。
一個叛逆能當到這個份上,也是足夠不要臉了。
“如此,末將便安心而來。”薛常青松了口氣,又擔心道:“只是這樣會得罪朝廷。”
“什麼朝廷,那趙祁不過是一個亂臣賊子而已。”劉鈞脫口而出。
以前,景州羸弱,他不敢說出這個秘密。
但現在,景州穩定了,他便沒了這份顧忌。
“這……”
劉鈞的話讓薛常青和蘇縉同時吃了一驚。
劉鈞起身踱了幾步,說道:“不瞞二位,這榮朝的皇帝本該是本王的舅舅茂王的,是那趙祁同宰相蕭玉山合謀,篡改了先皇的遺詔,真的遺詔在本王這。”
“什麼!”薛常青和蘇縉同時站了起來,俱都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劉鈞吸了口氣,又將茂王侍衛之妻,以及嬰兒的事說了出來。
聽完劉鈞的講述,愣了很長時間,二人才消化掉這個驚天秘聞。
“這麼說,如今真正的天子在殿下府上?”蘇縉問道。
劉鈞點了點頭。
和薛常青對視一眼,似乎達成了某種共識。
蘇縉道:“殿下,既然如此,為何不昭告天下,如此一來,景州便是大義之所在了。”
“大義只在強者一邊。”劉鈞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是宣佈這件事的時候,本王只是讓你們明白,景州無需掣肘於朝廷,景州便是朝廷!”
“那是自然,現在真正的皇帝在咱們這,按照歷朝歷代的規矩,天子年幼,現在的情況當由殿下監國。”
薛常青神色激動,蘇縉也是猛點頭。
劉鈞笑了笑,他明白此時二人的心思。
畢竟誰不想自己追隨的人青雲直上,甚至坐在那萬人敬仰的位置上。
“暫且還是不要宣揚,今後時機一到,本王自會和這趙祁算這筆賬。”劉鈞道。
“這筆賬肯定要算,怎麼能讓那樣的逆賊安坐皇位。”蘇縉怒斥一聲。
“既然如此,這順寧城,賴也要賴下來了。”薛常青則想到另外一件事。
“等朝廷聖旨到了,本王自會有計較。”劉鈞的眼睛眯了起來。
透露了篡位的辛密,劉鈞吩咐二人不要亂說,但從現在起要做好一切應對。
同時又差胡為將李然叫過來,把這件事也告訴了他。
李然先是呆了很久,最後和二人將軍一樣,突然興奮異常。
絮絮叨叨許久才打住這個話題。
而得之此事後,劉鈞明顯感覺到三人的幹勁增長了不少。
對此,他只能苦笑,畢竟誰不想位極人臣,只窩在一個小小的地方。
三日後,朝廷的聖旨果然到了。
前來宣旨的是一個老宦官,名叫魏阮。
“靖王殿下,這聖旨請您收好。”
乘船一路來到景陽府後,胡為負責帶著魏阮來到靖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