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州。
八天年休過後,府衙的官員再次忙碌起來。
尤其是商務司,榮朝的年對諸多異國來說不過是尋常的日子,所以積攢下了不少生意。
於此同時,來自朝廷的一紙皇命,將正月裡輕鬆愉悅的氛圍一掃而空。
“哼,我們景州孤立無援,獨自面對扶余人的時候,這趙祁在什麼地方?現在還有臉讓我們出兵討逆,簡直笑話。”
勤政殿,薛常青聽了朝廷從來的加急文書後,大怒。
“這話薛將領說的沒錯,若不是朝廷袖手旁觀,咱們也不會丟了外四府,依末將來看,這個兵不能出,再者,扶余人虎視眈眈,咱們哪兒有兵去幫朝廷。”
蘇縉和薛常青一樣,都是武人的脾氣,恩怨分明。
“只是這文書上提及了當初高祖同九王立下的誓約,若是不出兵,咱們可就是叛逆了。”李然皺著眉頭。
“叛逆又如何?一個扶余人是打,再加個朝廷也是打。”薛石忍不住出聲,“而且,此次五州鬧出這麼大的亂子,朝廷能不能收拾得了還兩說。”
薛石的聲音落下,湯舟道:“殿下,此次民亂擴大,其中有漢王的人在其中興風作浪,甚至有漢王的軍隊喬裝進入其中,以下官看,這次亂子朝廷怕是難以收拾了,若是漢王正式出兵,那麼可真不是朝廷能收拾的了的。”
劉鈞微微點頭。
五州大亂後,湯舟已經秘密在五州發展眼線。
如今五州的動態會時時傳回來。
“殿下,下官以為,當前還是靜觀其變為妙,畢竟天下九王,咱們只是其中一家,若是其他人俱都不出手,咱們也就沒必要出手了。”李然思索了一下說道。
“嗯,本王也是意思。”劉鈞穿越而來,自然對榮朝的皇室沒什麼羈絆。
對他來說,保證的景州的利益才是第一位的。
這次的渾水,他要麼不下場,若是下場,定要能撈到好處才行。
蘇縉和薛常青聽了,也紛紛點頭。
當前,還是隔岸觀火為妙。
將文書撕碎,丟在地上,劉鈞冷笑一聲。
這趙祁本就是亂臣賊子,只怕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露餡了。
略過此事不提,劉鈞道:“去年,兵員的補充已經完成,現在的訓練要抓起來,新的火器可是為你們準備好了。”
“是,殿下。”
薛常青和蘇縉聞言俱都面露喜色。
劉鈞接著說道:“還有,去年本王說過讓你們單獨建立後勤兵制度,今後軍隊的肉食盒和菜食儘量做到自給自足,畢竟從其他地方運輸十分不便,招募一些兵專門負責此事,倒是能剩下不少銀子。”
“末將記住了。”
劉鈞這時轉向李然,“農建營的生產事項要有規劃,種植麥子,養豬,養禽要同時進行,這樣才能讓景州市面的上貨物豐富起來,百姓家的桌面上才能有葷腥。”
李然點了點頭,這大半年他發現劉鈞非常喜歡規劃。
但不得不說,這種規劃對景州未來的發展十分有利,能夠讓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
該說的都說了,劉鈞讓眾人散了,各自回去。
他則和胡為去了杏花園。
年前的時候,龔銘在研造院的事就幹完了。
過年的時候匠造司也沒有閒著,而是讓匠人輪班休息將圖紙上的東西趕出來。
“殿下,水力鍛錘在這邊。”
龔銘引著劉鈞來到杏花園內河邊的一座工坊。
在這座的工坊的外面一個圓形的水輪在湍流的衝擊下不斷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