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和景陽城不同,武平府直面外四府。
和被扶余人佔領的新化府只隔著景山塞。
而武平府到景山塞不過六十餘里,只需大半日的路程,若是騎馬,則只需一個時辰就行了。
所以,在這樣一個抵近戰場的地方,扶余人的細作最為猖獗。
自上任後,短短月餘,他便抓捕了數個試圖燒燬城內糧倉的細作。
劉鈞注意到袁珂的緊張的神色,他自然清楚他擔心什麼。
“本王沒有責怪你,百姓不顧勸阻也要來,說明鈞田之事深得民心,收下他們的東西,勸說一番,他們自會離去了。”劉鈞說道。
袁珂點了點頭。
指派了一名官員收下百姓送的東西。
他則陪著劉鈞前往下榻的別院。
“殿下,武平府不比景陽城富庶,這個院子已經不錯了。”袁珂小心打量劉鈞的臉色。
見劉鈞沒有嫌棄,輕輕鬆了口氣。
“本王沒那麼嬌貴。”劉鈞擺了擺手。
一路行來,他感受到了百姓們的熱情,但同時也感受到了景州的貧窮。
他在路過縣城,鄉村的時候見了太多衣著襤褸,骨瘦如柴的百姓。
長居景陽城給了他一種虛假的富庶感。
一出門,悲慘的現實便撲面而來。
在古代,絕大多數百姓都居住鄉村中。
所以這意味著他封地中絕大多數的百姓也是貧窮的。
袁珂是個本分的官員,一步一個腳印才被看重,有了幾天的地位。
心裡頭他也是不喜歡鋪張浪費的,聽劉鈞這麼說,他對劉鈞的好感又多了一些。
“下官這就放心了。”
袁珂陪著笑,跟著劉鈞在院子裡轉悠了一會兒,向劉鈞說了一些武平府的情況。
直到天色完全黑下來,他才和眾官員離去。
“姜季同,你領一隊人去看守輜重,馬上就要到景山塞了,千萬不能出了差錯。”袁珂走後,劉鈞說道。
此次他帶著三萬只火繩槍及彈藥,還有長矛,盔甲等裝備。
這些東西可是邊軍的救命稻草。
“殿下,可是……”姜季同看向薛石。
比起輜重,他更看重劉鈞的安全。
武平府這個地方一向混亂,他擔心薛石一人應付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