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重的血腥味瀰漫在議事堂中,鮮血橫流了一地。
“殿下饒命。“
“殿下饒命”剩下的豪紳驚駭欲死,紛紛跪倒在地,不住的磕頭。
李然等人雖然心裡已經有了準備。
但眼見這般慘象,依然感到脊背發涼。
他的目光投向劉鈞,卻見劉鈞神色淡然。
誅殺高鴻允事件和一場戰爭已經讓這位年僅十四歲的靖王變得殺伐果斷。
“你們都起來吧,李左傅已經傳達過本王的意思,願意交出田產,王府便會給你們活路,他們自己尋死也怨不得別人,畢竟在他們死與景州百姓揭竿而起之間,本王只能如此選擇。”劉鈞淡淡說道。
“殿下說的極是,如今景州深陷圇圄,我等應當與殿下同心協力,田產我等不要了,王府的生意我們也不要,全部用來支援殿下。”
一個豪紳身體輕微顫抖。
地上孫員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他根本沒有想到靖王真的會動手。
其他豪紳看見如此慘狀,誰還敢跟靖王討價還價。
劉軍笑了笑,“諸位不要害怕,本王答應你們的,肯定會給你,只要今後你們順著本王給您們的路走,本王保證,只要本王有一口飯吃,就一定不會餓著你們。”
聽到劉鈞的話,豪紳們這才鬆了口氣。
一些人緩緩站了起來,恭恭敬敬站在一邊,大氣不敢喘。
劉鈞轉過頭對李然說道:“把屍體收了吧。”
李然立刻喚來差役拖著死去的豪紳們的身體出去。
“殿下,既然已經如此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就像處置高鴻允的黨羽一般將這四十餘家豪紳一併抄了吧。”
劉鈞點了點頭,這些豪紳死有餘辜,這些年不知在景州做了多少惡。
即便到了今天,他們依然自仗勢大,不肯為景州出一點綿薄之力,何況他們同高鴻允之間的苟且,他還沒算呢。
於是他對薛石說道:“你回去調集護軍府大軍前來府衙,跟隨四府知府各自回去,前往這些豪紳所在地,抄滅其家,移其族。”
“是,殿下。”薛石高聲應道,帶領士兵出了府衙。
“李左傅,剩下的事便交給你了。”劉軍對李冉說道。
已經殺雞儆猴了,他相信剩下的豪紳一定會非常識趣的,不會再鬧么蛾子。
有李然在,他就不需要再耗費腦細胞了。
“恭送殿下。”劉讓等人躬身說道。
劉鈞點了點頭,想起一事,說道:“從明天開始你們便回到各府著手田產的分配事宜。“
四位知府又是應了一聲。
待劉鈞走後,李然終於撐不住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其他四人也好不到哪裡去,一個個的額頭上冒著細密的汗珠。
剛才他們一直強裝淡定。
目睹四十餘人在自己面前被殺,作為文官的他們從未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自然心裡十分震撼。
“殿下越來越像個真正的靖王了。”良久,李然說道。
劉讓的手哆嗦著:“殿下平日待人寬和,沒想到殺人也如此利索。”
“恩威並重,這才是異姓王該有品格,咱們景州有望了。”靜安府知府柴冬青比其他人淡定許多。
親歷過沙場,他見過血流成河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