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
就在上前的豪紳,高高興興簽訂契約的時候,孫員外和洪員外大聲怒斥。
接著又有三十多個豪紳站到了一起。
孫員外道:“你們真是愚蠢,交出田產,萬一王府食言,你們便等於白白折了田產,今後只能淪為乞丐。”
一些上前的豪紳聽了頓時露出猶豫的神色。
李然臉色陡然沉了下來。
召集豪紳之前他便預料到肯定不會一帆風順。
如今事實也證明如此,這個李員外和洪員外分別是景陽府和豪山府擁有土地最多的豪紳。
家族支脈繁盛,在朝中也有不少人脈,更有子弟在朝中為官。
所以他們在景州一向飛揚跋扈,目中無人。
老靖王在時,雖然已經對他們心有不滿,但因為景州同朝廷的關係親密。
老靖王不願得罪他們,以防他們在先帝面前進獻讒言,破壞景州同朝廷的關係。
但是現在,景州和朝廷的關係幾乎隔斷,新皇對景州毫無眷念可言。
他們便不會再在乎朝廷的非議。
一個見死不救的朝廷,對他們而言,還有何意義?
隔壁,劉鈞的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這些豪紳,他已經給足面子了。
現在他們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他了。
薛石看了眼劉鈞,手放在了劍柄上,隨時準備帶兵進入議事堂。
“孫員外,洪遠外,你們當真想好了?”
議事堂中,李然面色如霜。
四位知府的目光也投向孫員外和洪員外。
劉讓道:“孫行之,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這些年,你在景陽府幹的好事,本官可是一清二楚,這些罪名加起來,夠你死一百回了,你當真以為府衙拿你沒有辦法嗎?”
“哼,我孫家三十多子弟在朝中為官,朝中大員即便來了景州,對我孫家也要畢恭畢敬,奪我孫家的田產,你們敢!”
洪員外道,“就是,我們幾家加起來,在朝堂之上也是有些分量的,榮朝姓趙,可不是姓劉。”
李然冷笑連連,目光掃視眾多豪紳,說道:“本官再給你們一次機會,願意用田產換生意的站到我的左手邊,不願意的站到右邊。”
他的話音落下,一百多個豪紳中,六十多人站在了李然左手邊。。
比起孫員外和洪員外,他們家的田產和勢力都不算太大,自認為無法對抗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