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議事堂。
李然和一眾官員端坐上位,而來自景州四府的豪紳則坐在下首。
自從在勤政殿同劉鈞定下解決土地兼併的辦法之後他便差遣官員,將四府豪紳叫到景陽城。
“左傅大人,不知叫我等前來有何要事?。”一位豪紳問道。
李然滿面笑容,讓府衙差役給豪紳們奉上茶水。
他道:“不瞞諸位,今日讓各位前來的確有件關景州生死的大事要與諸位相商。”
眾地主露出不解的面容,他們怎麼也想不出會有什麼大事與他們相干。
而且今日府衙,四府知府全都到了。
只是這陣勢便讓他們心中惴惴。
“不知有何大事?”一位豪紳問道。
李然喝了口水,沉吟半晌說道:“景州如今的形勢,諸位想必十分清楚,就在前些日子,殿下親自領兵前往清水縣擊敗了聚眾叛亂的流民。”
“此事我等是知道的,殿下武功無雙,實乃令我等欽佩。”一位豪紳拱了拱手。
李然點了點頭,“殿下實乃是在世明王,只是諸位可知,這流民之患何來?”
一位豪紳答道,“當然是扶余人攻佔了外四府,導致外四府的百姓流離失所。”
李然搖了搖頭,“的確如此,但不盡然。”
一眾豪紳聞言面面相覷,心中越發狐疑。
李冉將茶杯放在桌子上,聲音變得嚴肅起來,“據本官後來詢問,此次揭竿而起的流民不盡然是四府的流民,還有一些則是內四府的百姓,爾等可知為何?”
“呵呵,這還不簡單,不過一些刁民而已。”一位豪紳大笑著說道。
黃方坐在李然下手。
自始至終他都在盯著這位來自清水縣的洪姓豪紳。
他嗤笑道,“洪員外其他人不清楚,難道你心裡還沒有數嗎?清水縣會有百姓參與叛亂,你敢說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洪員外的臉色頓時變了,“黃知府,這話可不能亂說,在下在清水縣世代遵守法紀,怎會與這些流民沆瀣一氣。”
黃方冷笑道,“你知道本官說的不是此事,高鴻允在時,你夥同清水縣知府欺壓百姓,巧取豪奪,清水縣多少百姓被你利用各種卑劣手段奪取土地,淪為流民,這些流民將怨恨發洩到官府身上,最終才會參與謀亂。”
黃方的話一出,在場的豪紳個個色變。
心道府衙招他們前來,似是要興師問罪。
他們十分清楚,高鴻允在時。他們透過賄賂各府官員趁機佔了不少土地。
高高鴻允被靖王誅殺時,他們便心中害怕,擔心被牽連。
但是前段日子靖王似乎只是處置了各官員,這讓他們安了心,沒想到如今終究是躲不過。
李左傅今日召我們前來到底是是何意思?”一位豪紳試探著問道。
李然笑了笑,“不瞞諸位,高鴻允在時,你們做的事,府衙可都一筆筆記著呢,今日讓你們來,就是給你們一個贖罪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