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用說,景州多少女眷都想要這金玉齋的首飾都不可得。”劉讓一把將金釵奪下,放回箱子裡。
範氏白了劉讓一眼,沒有說話。
“爹,你說怎麼辦?”劉軒有些著急,“若是讓殿下知道了,豈不是說我這官還沒當幾天,就學會貪墨了。”
範氏的表情也嚴肅下來,這可不是玩笑。
“是呀,老爺,這段日子就沒人給你送禮嗎?你是怎麼辦的?”範氏問道。
“不要著急,這事很好辦,你將這些東西送到王府便是了,告訴殿下,這都是商人送的。”劉讓胸有成竹,“為父也是這麼做的,能推的都推了,推不掉的,便將東西當著眾官的面充入府庫去了。”
劉軒頓時鬆了口氣,“還是爹爹精明。”
“哼,這還用說。”劉讓得意洋洋,勸誡道:“軒兒,這還只是開始,你可不要被銀子迷了眼,想要做大事,就不能在乎小利。”
劉軒點了點頭,忙叫上家丁,抬著東西就去了王府。
在前院,他看見劉軒正在給飛狐衛眾人講著什麼。
“劉主事,怎麼大晚上的給殿下送禮來了。”馬堅玩笑道。
以前劉軒在前院的時候他們常見面,因此也都熟絡了。
“哪是送禮,是來請罪。”劉軒將商人給他送禮的事情說了。
聽完,眾人點了點頭,對劉軒露出欽佩的神色。
湯舟道:“那三十多個商人送的東西可不少呢。”
“你怎麼知道有多少人?”劉軒本來正點頭,突然意識到什麼。
湯舟微笑不語。
劉軒冷汗頓時冒了出來,想到湯舟的職責,他頓時領悟。
這段日子,看來飛狐衛已經在景陽城埋了不少眼線。
“不要多心,沒特意盯著你。”劉鈞怕嚇壞了劉軒,安慰道。
剛才只是一個眼線過來給湯舟傳遞訊息時順帶提了一嘴。
劉軒鬆了口氣,對劉鈞多了一絲敬畏。
“這些東西下官全送來了,一樣沒留。”劉軒讓家丁將東西放下。
劉鈞點了點頭,也不在意。
這種事在當代的商業社會實在太過尋常。
在古代這種官僚至上的社會中更是如此。
據他所知,榮朝文官的貪墨程度絲毫不輸大明。
據說軍餉發下,只要經手的官員必會截留,到軍隊手中的銀子能剩下三成就不錯了。
而軍隊也毫不相讓,將領吃空餉,養親兵那是潛規則。
高鴻允在時,景州也同樣如此,直到脫胎換骨般動了整個官場才止住這股貪墨之風。
“嗯,你不要往心裡去,今後王府的生意大了,不僅會有人送銀子,還會有人送美人的。”劉鈞笑眯眯地看著劉軒,“但不管送什麼,只望你記住一點,損害王府利益的事不能做。”
“下官不要銀子,也不要美人,只願為殿下效犬馬之力。”劉軒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劉鈞點了點頭,他就是因為看到劉軒的本質不壞,才會將這個肥差給他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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