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使,出事了,前面不少各府家丁帶著刀尖棍棒似要去王府,裡面還有不少官員,他們一路喊著殿下被奸人蠱惑,要清王側的口號。”
朱雀大道邊一間糧店內,湯舟正在假裝買米。
他已將飛狐衛全員散到景陽城各處要道。
還沒一炷香的功夫,一個飛狐衛隊員便急匆匆跑來。
“他們有多少人?”湯舟面色微變。
“足有上千人。”
湯舟急聲道:“速去王府稟報。”
一邊說,他一邊來到店鋪外,這時又一名隊員跑了過來。
“指揮使,殿下派遣去拿高鴻允的軍士正和高府的家丁廝殺,高鴻允趁亂,坐著馬車向北門去了。”
“絕不能讓他跑掉,現在告知王爺只怕來不及了。”湯舟瞥見路上一個華服公子正悠哉騎著馬。
他上前一把將那公子拽了下來,騎上馬就往北門去。
口中喊道:“你們全部回去保護殿下!”
飛狐衛隊員聞言,一人向王府而去,一人去通知馬堅等人。
王府。
秦慶雲搬出高鴻允之後任由李然審問,但一句話都不說。
因為他清楚此時說的越多,錯的越多,高鴻允到來時便無法為他圓謊。
李然本就對高鴻允及其黨羽極為痛恨,耐心一點點消失。
這時,他和殿內的劉鈞對視一眼,見劉鈞點了點頭。
他對旁邊計程車兵說道:“來人,杖打三十。”
“李然老匹夫,你敢!”秦慶雲聞言,破口大罵,“你這條通敵的老狗也配審我。”
李然聞言,臉色頓時漲紅,想到在監牢中受過的酷刑皆因高鴻允誣陷的這條罪名,他怒喝道:“打,狠狠地打,爾等奸臣不除,景州何來朗朗乾坤。”
為了審問,士兵早已備了府衙中的各色刑拘。
得令,兩個士兵抬來長條椅,將秦慶雲按在上面。
另外兩個士兵手握紅漆木棍,對著秦慶雲腰下面的部位便狠狠一棍。
“啊……”
秦慶雲慘叫一聲。
他出身景州官紳之族,父輩也在景州做官。
所以他從小隻讀書,一分粗活也未曾幹過,加上攀上高鴻允,仕途一路通暢,何曾受過此等對待。
只是一棍,他便覺得少了半條命。
“啪,啪,啪……”
士兵手中的棍子輪番落下,一時間整個王府都瀰漫著悽慘的叫聲。
“我招,我招……”
一連十幾棍下去,秦慶雲連連告饒,再也承受不住。
李然神色輕蔑,說道:“我當你還有幾分骨氣,原來不過爾爾。”
他正要讓秦慶雲將以往犯下之事一一道來。
這時只見一個少年匆匆而來,神色慌張。
“殿下,出大事了,不少官員讓家丁帶著兵刃向王府來了,他們說要清王側,那高鴻允趁亂帶著妻兒跑了。”來人正是飛狐衛成員。
李然大驚,對劉鈞說道:“高鴻允定然知道審了秦慶雲,他難逃干係,所以蠱惑官員,蓄意製造混亂逃命,殿下當立刻調遣護軍府封鎖城池,將高鴻允及亂黨一網打盡。”
劉鈞這時從殿內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