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府。
高鴻允正在聽家丁打探來的訊息。
得知八位異國商人進了王府,他頓時面如死灰。
“不對,不對。”高鴻允來回踱步,“趙玉燕再有本事,不會將此等生財之道留到現在,劉鈞,這全都是劉鈞乾的,或是他身邊另有高人?”
越想越害怕,他自言自語道:“我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了,劉鈞從繼承王爵便開始裝瘋賣傻,為的便是矇蔽我,趙玉燕只是個幌子。”
想到這裡,他頓時嚇出一身冷汗。
在他看來,小小年紀便有如此深沉的心機,實在過於可怕。
“那日他與我翻臉,原來是胸有成竹,賣了胭脂,銀子便有了。”高鴻允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心道自己以為掌控了全域性,原來不過是被劉鈞玩於鼓掌之中。
“日有紛紛夢,神魂預吉凶!”
他正煩躁難安時,一道聲音在外響起。
聽到這個聲音,高鴻允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忙對小廝說道:“快開門。”
小廝去了,很快領著一個道士打扮的人進來,正是中年儒士裝扮的。
“這些天你去哪兒了?王府出大事了。”
高鴻允急聲問道。
中年儒士神色不愉,“我已經知道了,現在什麼玉人胭脂鬧得滿城風雨,我回來正為此事。”
“這些天靖王用這個東西賺了不少銀子,今日除了扶餘國,還有七位商人進了王府,據我所知,他們在各國都是背景雄厚,這次定然拿出了不少銀子購買胭脂,如此一來,靖王便有銀子了。”高鴻允焦急道。
“所以你加徵賦稅的主意行不通了。”中年儒士眼中閃過一絲寒芒,“近日種種,細細想來,我們怕是上當了,靖王身邊似是有高人指點。”
“我也是這麼想的,半年的時間裡靖王她們一直在迷惑我們,實則暗中已經籌備,一步步壞我們的大事。”高鴻允臉色陡然變得陰沉“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只怕靖王下面要對付我。”
中年儒士沉吟半晌,說道:“他若是敢動你,說明已經暗中積蓄了不少力量,已經不怕你的權勢。”
高鴻允聞言,臉色越發難看,發狠道:“四府上下的官員對我忠心耿耿,忠誠勝過靖王,邊軍之中還有效忠我的將領,他若敢動我,那便魚死網破。”
中年儒士搖了搖頭,“晚了,我們上當了,沒了兵權,又無法加稅造成民亂,他們造成的騷亂不足以讓景山要塞大亂,我扶余大軍攻不下要塞,便等於計劃失敗了,那王府之所以還未動你,只怕是你已經無足輕重。”
望向王府的方向,他繼續說道:“不過上面傳下話來,若是你能想辦法獲取胭脂的秘方,即便計劃失敗,你也能將功贖過。”
高鴻允聽了前半段心如死灰,但下半段,突然讓他升起了希望。
他點了點頭,即便以他來看,這玉人胭脂也是個穩賺不賠的大買賣,也難怪上面眼饞。
他正思量著,突然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拍門聲。
中年儒士一驚,閃身進入一側的偏房內。
不多時,一個官員在小廝的引領下疾步走來。
“秦知府,你這火急火燎的幹什麼?“高鴻允神色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