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可傷著了。”
劉鈞駭然,四人是細作的事他已有心理準備,但沒想到四人竟如此訓練有素。
飛狐衛尚未建成,高鴻允便給他上了一課。
“沒有。”
趙玉燕面色發白,和劉鈞一樣,她也以為四女只是尋常歌姬,但沒想到她們似乎受過專門的訓練。
此次若不是劉鈞臨時起意要提前拆穿四人,她不知道王府今後會鬧出多大的亂子。
“快帶湯舟去王府醫官處醫治。”
趙玉燕沒事,劉鈞忙吩咐胡為。
冬花的一刀力道十足,湯舟胸口的血線已被鮮血衝開,翻出皮肉。
若是讓她成功,趙玉燕的命便沒了。
“殿下,我沒事。”湯舟咬著牙,硬挺著。
劉鈞拍了拍他的肩膀,“別逞強了,本王還要你留著命為本王效力。”
胡為不由湯舟再說,拽著他便走了。
“殿下,賣胭脂的也死了。”
馬堅指著地上一具老婆子的屍體說道。
“我們沒殺他,他自己吃了什麼東西就這樣了。”飛狐衛中一人道。
劉鈞和趙玉燕對視一眼,均面色凝重。
景州偏安一隅,承平太久,久到他們都忘了權力鬥爭的殘酷。
“把他們的屍體都處理了,對外說太妃遇刺,刺客已伏誅,都散了吧。”趙玉燕冷靜下來。
眾人應了聲是,抬屍體的抬屍體,清掃的清掃。
不多時,王府便恢復了寧靜。
“看來高鴻允已經給四人下了令,必要時除掉我。”
回到如意殿,趙玉燕沉默良久,緩緩說道。
“如此處心積慮,孩兒擔心高鴻允所謀非淺,若他只貪圖權勢,不必這麼急著除掉母妃。”
劉鈞徹底警惕起來,否則他一個景州權勢通天人物為何會在他身邊安插刺客。
想到這幾天只要高鴻允一個命令,自己的小命就會沒了,他寒毛直豎。
“母妃也是這麼想的,這四個女子能殺我,也能殺你,否則你未以母妃名義做事時,她們又是為誰準備的?”趙玉燕攥緊了手,“他定然已存謀逆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