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不為所動,還像在聽什麼美妙音樂似的,愉快地笑了起來。
孫子啊,你要知道,爺爺想做的的確是“漁人”,但卻不是救駕求功的“漁人”!
救駕求功,一次就夠了;我想做的是,為你打出一片江山!
他的臉上的笑容更盛,更加像頭老狐狸了;他眯起眼想,不知那相爭的鷸和蚌,如今是個什麼情景?
…………
這一夜的大宋皇宮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相較於皇帝寢殿前的血腥,社稷壇的詭譎,大宋皇宮裡,有個地方顯得特別寧靜。
昭陽宮。
先太后謝道清度過三十八年皇后和八年太后生涯的昭陽宮。
自從先帝北狩,謝太后及恭王趙顯被拘金國,昭陽宮一直挺空的,只有一些受罰的宮女內侍在打理,是“打理”,其實不過日常清潔而已。
吳東貴案之後,淑寧長公主趙晨勸皇帝乾脆封宮,這昭陽宮便真的徹底涼了。
從前盛極一時的宮殿,最終成了除了鬼怪傳外什麼都不剩的荒蕪之地。
在其他宮殿打打殺殺的同時,卻有一盞角燈由遠及的地來到了平時人跡罕至的昭陽宮。
燈火昏暗,影影綽綽間,可見提燈的是位太監,太監身後則是一青一白兩個人。
“昭陽宮啊……”白衣的石飛白嘆。
“昭陽宮怎麼了?”青衣的青二十七問。
她與石飛白不同,這些年幾乎過著隱居的生活。
因為幾乎是直接跳躍到了數十年後的時空,所以也沒想過去找尋舊友——除了無法忽略的楚門——在她的思維裡,她的老友都已故去了。
那種孤獨感深入骨髓,所以她選擇了逃避;不去想老友,就不必承受老友已故、世間唯剩她一饒痛苦。
石飛白則不然,可以他是把替暮成雪報仇當成了自己的生存目標,自然對暮成雪和解語軒的舊事進行過一番調查;
只不過暮成雪在隕滅之前,為防謝道清趕盡殺絕,將解語軒的殘存勢力很好地隱藏起來了;她隱藏得太好,以至於石飛白也很難查到有用的資訊。
“昭陽宮曾經是謝道清的宮,那賊『婦』與暮成雪要好時,兩人常在昭陽宮裡約見。”石飛白幽幽地道。
前方的太監放下角燈,不等他去推宮門,宮門便從裡自動地開了。
“看來,真有人在等我們呢。”石飛白笑道。
那太監低伏身子:“兩位請!”
一青一白的兩個人並無半點遲疑,踏足入宮。
就在他們踏入宮門之後,那彎著腰的掌燈太監身子一歪,倒在地上;昏黃的燈照在他臉上,七竅皆血,令人望之生怖。
昭陽宮的廊道上點了數盞燈,燈火併不明亮,在夏風裡搖曳著十分詭異。
青二十七難得開了個石飛白聽不懂的玩笑:
“我曾經去過的那時空,有一齣戲的開頭就是這樣的,黑暗裡只有一盞搖搖曳曳的角燈在前引路,配著咿咿呀呀的音效,特別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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