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二十七表示聽不下去了:“你們儘管相親相愛吧。我可要出門吃東西了。”
一言既出,聊得熱火的那倆頓時停了。白天天首先站隊:“我也要去吃!青姐姐我餓了。”
“還有我!”段舞連忙跟上,“等我一下!我收拾收拾就行。”
青二十七便酸她:“你現在倒不怕我、不閃我了?那剛才怎麼又慌張地算命籤掉一地?又不敢說話的?”
段舞嘴硬道:“我哪有怕你,哪有閃你!”
青二十七淡淡地道:“哦,那們來談談盒子的事吧。”
白天天好奇地問:“什麼盒子。”
段舞忙咳了一咳:“沒……沒什麼……”眼巴巴地望著青二十七。
青二十七一笑:“小白又不是外人。不過我是真餓了,複雜的事一會再說。
“你不適合大搖大擺地走出去。這樣吧,你走你的後門,小白我們走前門,慶元路的春風樓見。”
白天天卻不依不饒起來:“不要。我要和她一起走。她還沒給青二十七解夢呢!”
“好吧,隨你們。”青二十七同意了。人和人真是奇怪,就讓她們一見如故去吧,她需要好好理一下思緒。
兵分兩路之計便這麼定了下來。
青二十七獨自走出段舞的黑屋子。
外間有士兵驅趕人群的痕跡,不少人遠遠地盯住黑屋門口,見青二十七走出來,忙圍上來問長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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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二十七信口開河解釋了一番,什麼“楚仙姑”如何如何大顯神通,一話道破對方身份及來意,那些人口服心服、自動閃退之類的。
“那……這些到底是什麼人哪?”好事者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追問。
青二十七隻得含含糊糊地道:“這個……我當時被楚仙姑封了五識,真是沒聽到最關鍵的點啊。對不起對不起,若真知道,定知無不言,可現在我實是不知不知哪。”
好容易打發了好事者,青二十七整整衣衫,正要動身前往春風樓。
忽見適才那肥女人魔怔了一般,一雙短胖手勉強交握,支於不知有多少層的下巴之下,用翹首以盼的嬌羞姿勢凝望慶元路的方向。
她這是怎麼了?
青二十七走過去,推了推她:“姐姐,你怎麼還在這?”
肥女人滿臉春色,眼睛放光,好一會兒才把頭挪向青二十七:“楚仙姑算得太準了!我真的一下子就遇見了我的心、上、人。啊,我的良人啊!
“姑娘你快幫我摸摸,我這小心肝噗噗噗地,是不是跳得太厲害了!不會蹦出來吧?”
“真的?那恭喜了!”青二十七雖覺得她好笑,但這句祝福不假。
“他長得真好看!”肥女人喃喃地道,卻不讓青二十七走了。
她一把抓住青二十七,絮絮叨叨地道:“他就這麼向我走過來……很溫柔地笑,從來沒有哪個男人對我這樣笑過。我,我都要喘不過氣來了。”
青二十七本想走,可看她急於找人傾述的樣子,又有些不忍心。
轉念又想,這肥女人八成是在單相思,還是及早將她美夢打醒好,省得日後更傷心。於是打定主意潑她冷水,問道:“那可是你認識的人?”
肥女人回過神來,搖了搖頭,一臉的肉都在抖。很滑稽,可是青二十七一點都不想笑。
而那張肥臉上的失望之情只上一閃,便又充滿了希望:“可是他和我說話了!”
青二十七不由好奇:“他和你說什麼了?”
“他說……他問……”肥女人睜大眼看青二十七,有點兒迷茫,彷彿青二十七臉上突然長滿了大麻子,“他……他問我和你說了些什麼。說……要一字、一句,都不許漏地說給他聽。”
青二十七腦子裡轟地一響,這個人衝著她來的?是敵還是友?便又問:“他還說了什麼?”
肥女人依然一臉茫然:“他說……說酒、已、都、醒,要吃宵夜……唉,姑娘,姑娘你怎麼了?怎麼就跑了,別……別走啊……”
青二十七不回答,一下甩脫了那肥女人。瘋狂地向慶元路的方向奔了半里路,直到十字路口才停下。
她站在路口,灰色的磚牆、飄黃的落葉,好像在她四周旋轉,不停地旋轉。
她的胃像是扭作一團,絞痛到她得不得不彎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