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二十七甩了甩頭。
自記事以來,她就身在汗青盟了。最早是由一些普通的僕從照顧他們這些“後備筆錄人”的。
是的,汗青盟裡養著不少小苗苗,這些孩子要經過層層篩選,才能正式接受筆錄人的訓練而要成為真正的記錄人,則還要透過最終的出師考驗。
不甚出『色』,表現中中的青二十七,從來都是憑著運氣驚險過關。
有時候她甚至覺得自己是受了青十六的特別照拂才有今天。
如果沒有青十六,她可能早就被“退貨”了。
可是,沒有記憶的她,到底是從何而來?
臂上青葉,會否與她的身世有關?
她怎麼會全部都忘記?!
“有沒有想過,記錄下你自己想要記錄的東西?不為汗青盟。”畢再遇的話似又在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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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二十七再度甩甩頭,讓自己不再去想這些虛無的事。還是先幫楚樂一把他的大麻煩給解決了吧!
讓她擔心的不止楚樂一,還有白天天在武林大會召開前的幾天裡,意外以非常密集的方式接踵而至。
開禧二年三月十二日,青二十七到汗青盟駐地報到並鎩羽而歸,重新與楚樂一相聚後,卻發現他如熱鍋上的螞蟻不停地原地打轉。
白天天不見了!
除了一個小乞丐送來了她的寒光劍和一個口信外,她的房間行李乾淨整齊,沒有被脅迫掙扎的痕跡。
那個口信是:“明日午時,鐘山開善,以簪換人,兩不相失。”
開善寺在鐘山東南麓,乃梁武帝蕭衍為安葬名僧寶誌的遺骨所建。
名寺藏深山,賊人易躲匿,事情不妙。
他們都認為是那人連日來若即若離跟隨的神秘歌者誘走了白天天,不由萬分後悔沒有把利害關係給白天天分析清楚。
可是有用麼?
一定沒有用。
白天天恐怕比誰都知道自己身份的特殊,以及此去的風險她既然毫不畏懼地隨他而去,就沒人能攔得住她。
還有白玉短簪,他們還沒有想通其間秘密,怎麼能輕易以簪換人?
就算他們要以簪換人,手中的白玉短簪也是假的仿品,如果被那人看破,會否對白天天更加不利?
一時間,兩人都有點慌『亂』。
慶幸的是,就在他們一籌莫展之時,暮成雪適時地出現了。本來,武林大會怎麼少得了暮成雪這等風華絕代的人物?
她一來就顯示出巨大的能量,將查來的訊息告訴兩人:“劉海死以前殺的是渤海派的陳列,陳列殺了飛鴻道的張大,張大殺了五卅組的李靜”
劉海就是楚樂一遇見的那個殺手,她由此入手,動用人脈查到了白玉短簪傳遞之線,也是這一系列殺戮之線的源頭:“你們猜,這白玉短簪來自何處?”
她整了整藕『色』大袖羅衫,隨雲髻上的翡翠步搖輕晃,在她華麗嬌豔的容顏下,陰沉沉的天空彷彿也變得不那麼壓抑了。
“你就別故弄玄虛雲裡霧裡山裡水裡賣關子了,知道你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神通廣大絕非等閒”
“嗤”暮成雪一笑,百媚叢生,“你『亂』用成語的『毛』病還是沒改麼!”
楚樂一道:“不敢當!你調人胃口的『毛』病亦死『性』不改!”
暮成雪斂了笑,說道:“不和你玩了。這白玉短簪,是從金國官家送出的,可是要送到何處,線索已經斷在你手裡了。”
彭蠡湖乃是江湖大幫派,與之前單幹的殺手暗人不同,白玉短簪確實很可能就是最後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