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將左上角帶著那人的畫面進一步放大，就在他擊碎殭屍頭部時，吳小天捕捉到了他手部的特寫。
劉參謀和秦旅長的心瞬間墜入谷底，那隻手的面板帶著明顯的灰敗顏色，且指甲青黑。那是殭屍類生物特有的顏色，對方顯然已經不是人類！
秦旅長腳下踉蹌，如果不是劉參謀扶住了他，這位年逾半百的老旅長就要跌坐在地。他聲音哽咽道：“是嚴素，這個人…這隻、這隻殭屍是嚴素！”
那怕只是一隻清晰的手，秦旅長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是他兒子！
劉參謀也紅著眼圈兒喃喃：“怎麼會這樣…”
寧妍就是論事：“我們之前就判斷外面那隻殭屍王受了重傷，現在看來傷了那隻殭屍王的可能就是嚴素。”
吳小天在另一邊皺眉道：“嚴素的實力的確能擊殺一般的巨型殭屍，不過看著挺勉強的…他可能弄傷之前被殭屍大軍嚴密保護著的殭屍王嗎？”
雖然秦旅長和劉參謀都很想為嚴素的實力正名，可那隻能與人類對比，連他們自己也不確定嚴素能不能與外面的殭屍王抗衡。
吳小天的聲音再次傳來：“他退走了…”
話音未落，十幾只被嚴素激怒的巨型殭屍已經脫離巨型屍群，一路追著嚴素離去。
吳小天立刻命令飛行監控器追蹤拍攝，他也想知道嚴素躲在什麼地方。
京郊的範圍很大，從縱山一帶到古石鎮都算是遠郊，而那些巨型殭屍追擊去往的方向正是古石鎮。
寧妍與小陸悄悄對視一眼，研究所的京郊基地就在古石鎮東北方。
此時畫面裡追擊的巨型殭屍已經與古石鎮一帶的殭屍生物發生了衝突，巨型殭屍雖然藉著身強力壯的優勢，殺了不少衝擊它們的普通殭屍和殭屍獸，不過蟻多咬死象，它們最終
也被徹底阻攔。
小陸低聲道：“這應該是兩隻屍王的較量！”
很明顯嚴素也能操控殭屍，只是他操控不了那些巨型殭屍，只能利用周圍的普通殭屍和殭屍獸跟那隻重傷的屍王周旋。
之前吳小天分析讓殭屍王受傷的可能是個人類或者小型變異生物，那時寧妍就有種不太一樣的感覺，現在看到嚴肅的情況，寧妍皺眉低聲對小陸道：“你說…嚴素會不會保有人類的記憶，他還在直行著引走巨型殭屍群的命令？”
小陸直覺搖頭，實在是他們接觸的殭屍生物中，都是嗜血而殘忍的，沒有什麼人性可言。即使嚴素面上在與這裡的殭屍王對抗，最有可能的也是為了爭奪屍群的控制權、或者爭奪食物。
吳小天從耳機裡聽到寧妍的話，切換了對話模式，低聲道：“怎麼可能，病毒會徹底摧毀殭屍生物的大腦，即使有智慧型殭屍的出現，它們也無法恢復作為人類的感官和自主意識。
或許極少數的殭屍會有些屬於從前的零散記憶，但是這些記憶並不能讓他們恢復屬於人類的意識和行為。”
寧妍輕嘆了口氣，吳小天說的這些她又何嘗不清楚明白，可綜合之前他們做出的那些判斷，寧妍更傾向於嚴素保有著人類的記憶，甚至她懷疑嚴素還保有著人類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