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有的外表是傳統的人類;有的稍有不同,有的有多條尾巴,有的有蹄狀的腳,有的有頭狀的野獸。
毫無例外,它們都是紅色的。羅浮在容器裡,閃爍的標記表明他們都活著。
寧妍的眼睛鎖在右上角,那裡有一個單獨的容器。
從容器中的液體可以看出,容器的厚度遠大於同尺寸容器的厚度,容器中液體的顏色呈粉狀,與一般的微綠色溶液有很大的區別。
但這些並不是寧妍關注的主要原因。她關注的是漂浮在淡粉色溶液中的那個人,他有一張她非常熟悉的臉。寧妍的手指微微顫抖,遮住了照片中熟人的側臉。他低聲叫道:“兄弟……”
她的聲音哽咽得好像下一秒就哭了。但寧妍握手,輕輕撫摸畫面中的寧雪,彷彿真的能感受到對方的溫度。
吳小天和唐昊住在寧妍家裡,自然也看過寧雪的照片。
畫中男子的側臉與寧雪一模一樣。以小陸的視力,他甚至可以在容器的倒影中看到寧雪肩膀另一邊的小傷疤。
在傷疤時期,寧妍對他說,小陸越來越相信浸泡在容器裡的人就是寧雪。
就在寧妍之前的故事中,病毒大規模爆發時,寧雪可能在國外。
如果說延澤的目標是“潘多拉魔盒”,根據推斷和研究所透露的一些資訊,小陸認為延澤最有可能的地點是梅爾坎西海岸研究所的第一基地。
是學院的大本營,是學院五大一流基地中的重中之重。雖然他被派往北京郊區的分公司,但從各種資訊中,我們多少可以知道1號基地的防禦嚴密程度。
如果寧雪真的在那裡出了事故,他可能會以自己的身份受到這樣的對待。只是研究所真的沒有理由把他送過海去北京郊區的分公司。
更不用說基地1在研究所所有機構中的重要性了,我們從當時大規模爆發的病毒就可以知道,這樣的長途運輸是絕對不安全的。
但寧雪已經出現在北京郊區的分公司,這說明1號基地必須這樣做是有原因的。也許整個馬爾科姆西海岸都有更大的問題,或者1號基地內部出了什麼問題,讓他們絕望。
研究所和基因突變之間存在對立,但小陸和同事們不得不承認,憑藉研究所的防禦能力和無窮無盡的手段,即使病毒爆發讓外界陷入混亂,研究所也可以安全地長期藏匿。
因此,這類事故一定是對該所一號基地的致命打擊。
當然,研究所的遠洋航行不僅可以運送最重要的實驗課題。畫面中不同膚色的男女老幼,可能是與寧雪等重要“研究物件”一起運送的“貨物”。
小陸推測,病毒爆發後海防可能會鬆懈,否則這樣的
很多實驗機構就無法順利通關。
就在剎那間,小陸和吳小天心中產生了無數的猜想,終於想到了研究院一號基地的事故。
眼淚終於從寧妍的眼中滑落,鋒利的指甲刺入手掌,有紅色的血滑落。
小陸抓住寧妍的手,用力讓她張開手指,看著傷口,嘆了口氣:“天氣好點的時候,路沒那麼難走,我陪你到北京郊區的研究所分院去。”
寧妍抬起眼睛看到了小陸,長長的睫毛上帶著淚水,他的嘴唇不說話。她不知道穿灰藍色衣服的人是要佔領研究所的分支機構,還是要帶走實驗物件。
此時寧妍迷茫,只能緊緊抱住小陸。
病毒大規模爆發之初,寧妍還在欺騙自己。寧雪可能在一個她不知道的角落裡,試圖生活和遇見她。
後來,寧妍對這種病毒的恐怖有了更多的認識,對研究所也有了更多的瞭解和記憶。
她已經猜到,寧雪很有可能被困在某研究所的一個重要基地,甚至是蔣然提到的梅爾坎西海岸最古老的一號基地。
相比寧雪在研究所的痛苦生活,寧妍寧願自己能幸福地死去,但她今天看到了被該死的研究所浸泡在溶解液中的寧雪。
憤怒讓寧妍的瞳孔漸漸變紅,粉紅色的嘴唇上還露出了一點潔白的牙齒。她彈起的指甲劃破了小陸的外套,似乎下一刻就會扎進小陸的脊樑。
吳小天和任冰蘭,小白蛇,都感到了強大的壓力。他們禁不住心中感到恐懼。他們慢慢地從寧妍身邊拉開。
小陸仍然抱著寧妍,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最後,寧妍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指甲慢慢縮回,瞳孔恢復正常顏色。
吳小天頓時感到了窒息的壓力,任秉蘭也發出了幾聲低沉的嗚嗚聲,意思不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