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催的身體在死亡之後,周圍的爛肉全部都融化了流淌了整整一地。
只見張催的肉身也隨著死亡慢慢的融化了開來,很快就只剩下了一具白骨。
白骨的上面佈滿著魔族的紋路,紋路忽明忽暗,閃耀著這這位魔界的魔尊最後的榮光。
夙少淼嘆了一口氣,他和這張催無冤無仇,只是作為了自己一個反對土魑族的立場和張催作戰的。
若是張催沒有這種奇怪的變身,就算是被吳不惟剛才那種劍術所傷,決計不會暴斃。
魔族的身軀早就是千錘百煉過了,恢復的能力很好,頂多是受到了重傷,到時候群起而來,抓住他就好。
但是沒想到這麼一劍之後,張催的肉身直接就崩潰了。
夙少淼嘆了一口氣,用手搓出來了一個火球,將火球輕輕丟到了那白骨上。
他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就算是將白骨扔到了這裡,也會被李折猊周圍的火焰點燃燒成灰燼。
只是這樣由自己親自去燒燬了這一具白骨之後,更加有一種能揹負起其他人命運的感覺。
李折猊和吳不惟看著深深吸氣的夙少淼,都沒有說話,靜靜地朝著陣法的外面看去。
陣法之中除了火焰燃燒的噼啪之聲外,格外的安靜。
就連陣法之外的廝殺都變得好似是安定了下來,只有畫面在不斷的進行著,卻沒有意思的聲音,好似看到了什麼沒有聲音的皮影戲一般。
夙少淼的聲音忽然傳來說道:
“右翼還沒有傳來潛入進去的訊號嗎?”
李折猊和吳不惟一驚,本來兩人以為夙少淼需要用更久去恢復一下,他一般生殺之後,都會需要很長的時間去平衡自己的心情。
不過吳不惟也是微微一笑說道:
“估計還沒有,我們暫時也做不了什麼了,我們從陣中出去之後,沒有什麼戰鬥的能力繼續等著吧。”
李折猊也是在地上用法力做出來了一個椅子,坐了上去,吐出了一口氣說道:
“他這氣息,可不只是什麼魔氣,若是隻有魔氣,他絕對不會和我們能夠戰鬥到這個程度,當時即使是面對張烏我們的優勢也是巨大的,但是剛才我們可是吃了不少的虧。”
夙少淼看了看自己的手,點了點頭說道:
“是啊,出來魔氣之外還有一種奇怪的氣息,這種感覺不是我熟悉的任何的氣息,彷彿是一種煞氣,但是和一般的煞氣卻又有一點不用,可是我並不知道是什麼不同。”
李折猊也點了點頭,顯然很是認同說道:
“我在妖族之中,妖獸嗜殺甚多,整個妖谷之中,幾乎是場面瀰漫在煞氣和妖氣之中,但是這氣息和煞氣只能說有一些相同,只有煞氣之中的那種讓人失去理智的感覺,卻沒有煞氣的兇戾感。”
吳不惟常年用劍,雖然沒有提過,夙少淼也知道在他手下死去的生命不少,不過他倒不是嗜殺,僅僅是因為他作為一個劍修的原因,動手起來基本上都沒有收手的空間。
好在吳不惟擊殺的大部分都是一些邪魔外道或者是兇禽惡獸,這也是他們作為正統道家宗門的修行一部分,他靜靜說道:
“是折猊說的,這是一種非常類似的煞氣的東西,但是這種東西和魔氣混合在一起了,我們更加的難以判斷,最重要的就是那種影響他人的思維的能力,這實在是頗為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