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黎山之中草木茂盛,魔氣充盈,斷壁殘垣之中不出半日的光景,居然已經生滿了雜草,磚石之中,無數的縫隙間無數的雜草慢慢生成。
夕陽照耀下,雜草一株株的被拖出了一條有一條長長的影子,殘陽正好從城牆的破口處照了進來,斷壁之下更是有無數的魔寶碎片,散落了一地,絲毫沒有了之前在他們主人手中的那般威力。
至於那夙少淼之前尚且看到的一地鮮血現在更是沒有一絲一毫,也不知道是不是滲入地下的土壤之中,不同於白日之時的戰爭嘈雜。
將要入夜的寂靜彷彿是早就忘卻了白天的血腥,只有些許鎮守著這個缺口的守衛一言不發的站在這裡,一個個也都是愣愣地從破口處朝著外面看去。
夙少淼在地上捏了一把地上的泥土,他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彷彿這樣做就能更加銘記那些在戰爭之中逝去的人,不過這地下的土壤只能讓他問道一股魔氣,卻聞不到絲毫的血腥味。
這魔界的土都是魔力的啊,能夠將血液全部的吸納走。
想到這裡後夙少淼站了起來,原本的怪力魔尊還有飲劍魔尊以及高川魔尊,三個人已經整理的軍隊,去了城中最為高聳的建築,估計是談論接下來的局勢了。
夙少淼幾人本來能夠回到金魁族的山谷之中,但是夙少淼卻提議在城中轉一轉,自己幾人本身需要隱瞞身份,這個時候只能是他們最為合適的在城中閒逛的時候了。
但是到了這城牆的破口之處,夙少淼卻震驚與殘陽之景和這一塊的破敗之感,讓他心中感觸,於是再次駐足。
兩名金魁族的人一直跟在夙少淼三人周圍保護三人的安全,就算這個時候也絲毫不放鬆,他們也彷彿知道夙少淼幾人在飲劍的眼中多麼的看重。
因為夙少淼幾人進入到山谷之後,聖主才開始了正常的治療,更是在金魁族之中有傳言說夙少淼幾人乃是絕世的神醫等等說法。
但是金魁族之中畢竟是等級森嚴,這兩個守衛固然是保護了夙少淼幾人這麼久,卻絲毫沒有因為好奇朝著夙少淼幾人發問,可見在金魁族之中對於族規多麼的重要。
夙少淼抬起頭看了看一邊上一堆堆的殘垣斷壁的破石爛磚堆上李折猊斜臥在上面,一邊喝酒一邊朝著殘陽呆呆地看了過去,他此刻也安靜了下來,就是如此安靜的看著遠處。
而在他的不遠處,無不居然沒有盤膝坐下,反而是用干將劍撐住了身體,也是如夙少淼一般遠處的殘陽呆呆的看去,沒有任何的動作。
漸漸地殘陽落下,城市之中點點燈籠被點了起來,城中居民的喧鬧之聲傳來,不知道為什麼夙少淼總覺得他們十分的喜悅,絲毫沒有戰爭之後的感覺。
帶著這種奇怪的感覺,夙少淼將目光轉到了城中,就如他的感覺一般,城中的居民非常的喜悅,忽然一道七色的遁光朝著夙少淼幾人飛來,定睛一看居然是危憐,她看了看幾人後說道:
“找了你們半天,怎麼待在這裡呢?夙公子又來排解自己惆悵的情緒了?”
危憐略帶這一些調侃的話語將夙少淼遙遠的思緒給拉了回來,夙少淼愣了一下後,忽然對危憐問道:
“危憐仙子,為什麼城中的魔族好似都沒有為了死亡和戰爭非常悲傷?”
危憐回頭看了看熱鬧的城市,又看了看夙少淼,笑了一下後說道:
“誰說沒有啊,只不過可能魔族在這種情況下悲傷的都不會很長,誠然死去的人值得別紀念,但是更加重要的是那些活下去的人啊。”
“更加重要的是那些活著的人?”
夙少淼輕輕的喃喃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