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走在皇宮裡的大道上,精雕細琢的景緻她無心欣賞,不知道皇上傳她前來會有什麼事。自從大婚之後乾爹乾孃就又遊戲江湖去了,搬出宮後,似乎就沒有再見過皇上,樂樂跟皇上的接觸也不多。皇上給她的壓迫感太強了,樂樂當然也不會自己去觸黴頭。
隨著太監的一聲“宣三皇子妃覲見”,樂樂略帶忐忑地走了進去。
“參見皇上。”
“你有了身孕就免禮了,還有,你跟霄兒一樣,叫我父皇吧。”
“是,謝父皇,不知父皇找臣媳前來所為何事?”
“你有三個月的身孕了吧?”
“是。”樂樂雖然不知道皇上為什麼問這個問題,但還是恭恭敬敬地回答。
“我看最近你也沒有辦法伺候霄兒了,不如給霄兒娶個側妃吧。”
聽了這句話,樂樂的大腦有短暫的空白,思維停滯了一會兒,才艱澀地緩緩開口問道:“父皇是說要再給霄娶個妻子?”她知道這絕對不會是霄的意思,很可能霄都不知道皇上有這個想法,也就沒有多此一舉地問皇帝,霄是否同意。
“不是妻子,是側妃,他的正妃永遠都是你,你放心吧。”
樂樂不禁冷笑,好像能當霄的妃子,是他施捨給她的一樣。“正妃”這個稱呼給她,她都不稀罕,如果有可能,皇宮她都不想來。婚姻是她和霄兩個人的事,憑什麼皇上說什麼她就要聽。別說霄不會同意,如果霄同意,那霄也就不是她愛的小凌子了。除非他變心了,她不再愛他了,否則誰都別想『插』入兩個人之間,誰都別想破壞他們的幸福。
“皇上,結婚之前,霄就答應過我,一生一世一雙人。”樂樂毫不畏懼地迎上皇上的目光,堅定地說。
“那時候你們在江湖,怎麼樣都由著你們。可是現在霄既然已經回來履行他皇子的責任,就應該做符合三皇子身份的事。一個妻子像什麼話,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連宮裡侍衛最低都是一妻一妾,他卻只有你一個正妻,你想讓他遭到外人恥笑嗎?”
樂樂知道在古代中國就有以妻妾多少來顯示自己身份例子,但是發生在自己身上,她只覺得諷刺和可笑。這種封建愚昧的思想讓樂樂有種深深的無力感,即使她再有能力,也不可能同時代抗衡。現在是封建社會,生產力水平還很低,即使她想要變成君主立憲制,也沒有工業革命來推動社會進步。雖然她有錢,有寶藏,但在時代面前她的力量渺小得可以忽略不計。
“皇上,三妻四妾看上去風光,可是真的幸福嗎?你自己不也是妻妾太多的受害者嗎?”樂樂無畏地說。
“放肆!”月正明氣得猛然一拍桌子,筆架上的『毛』筆,在劇烈的震『蕩』下,左右搖擺。“別以為霄兒和大哥寵你,你就可以放肆,朕的事還輪不到你來大放厥詞。朕是皇上,天下都是朕的,朕的決定的事還沒有誰能夠反對。”
樂樂不管皇上的雷霆震怒,大聲說道:“你認為對霄好的,可是霄卻不一定喜歡。霄幸不幸福是他自己的感覺決定的,不是外人強加的。父皇,我叫您一聲父皇,想想霄的孃親,宮中還有許多年輕貌美的妃子,可是你真的幸福嗎?難道你想讓自己的不幸在霄的身上重演嗎?”
想到玉伊人,月正明暴怒的脾氣被哀傷代替,他知道兒媳說的話都對,他現在的後宮沒有三千也有幾百幾十,可是他卻沒有幸福的感覺。
月正明頹然地揮揮手,讓樂樂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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