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普蘭城,克爾白教國境內著名的學者之都,多少位教廷的樞機主教以及教國的大學士皆出自這裡。
賽爾格實在想象不出能看懂這張人皮地圖上的標識的人竟然會住在這裡。
他帶著親兵喬裝成商隊帶著那個倖存的巫師在城市西邊的一個小旅館住了下來。
在這裡納西人並不是敵人,至少克爾白教國在表面上接納任何一心追求真神的信徒,不分人種。
其實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在於他們的土地與他們相隔甚遠,完全沒有為敵的必要性。
“幾位遠道來的客人,這是本店最好的幾間房間,不知道您是否滿意?”
旅店的小老闆跟在賽爾格的身後獻媚的介紹著,他知道這些異族人向來豪爽,比那些列國中客人大方多了。
賽爾格隨手拿出一枚金幣丟給他,冷冷的說道:“別讓人來打擾我們。”
“好的,一定不會打擾到您的。”
老闆點頭哈腰的離開了賽爾格的房間,在他走後,賽爾格命人開啟放在屋裡的大箱子,把那個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巫師從裡面拖了出來。
“弄醒他!”賽爾格不帶任何感情的下達著命令。
一名士兵走過去用桌上的水瓶將那個男人澆醒,他虛弱的看著賽爾格,眼中充滿了懼意。
“你說的人在哪?”
“他就在真理之塔,卡普蘭城的內城。”
“內城?”賽爾格不由的皺起了眉頭,這裡的內城可不是隨意出入的,除了貴族、教士和學士之外沒有人可以進入內城。
“你在耍我是嗎?”賽爾格抓起那男人的頭髮陰狠的說道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騙您,那個人真的在內城。”
“他叫什麼?長什麼樣?”
“他叫普蘭多,是一名教國的學士,他專門研究符號學,他的長相很好認,他只有一隻耳朵。”
“還有什麼?”賽爾格繼續逼問那個巫師,套取更多的情報。
“他,他偶爾會到外城的劇院聽歌劇……”
“歌劇嗎?”賽爾格放開那個男人站起身喃喃自語著……
……
普蘭多緩緩走在內城乾淨的石路上,今天外面的歌劇將上演新的曲目,而且那個歌伶只有十幾歲,聽說很小的時候就被閹了,所以那嗓音格外的好。
而且聽說只要幾個銀幣就能與他共度一晚,這可比內城的那些伶人強上百倍。
“普蘭多學士,晚上好,這麼晚還去外城,您可要當心啊。”來到內城的城門口,負責守衛的衛隊長向他行禮並善意的提醒著他。
普蘭多微笑著點了點頭,向他們道了一聲辛苦,然後走出了內城的城門。
歌劇院位於外城東邊最繁華的商業街道上,從內城過去要最快的道路是穿過一片貧民區。
不過普蘭多是個喜歡乾淨的人,他對那片又髒又臭的地方充滿了厭惡。
他坐上早已等在內城城門外的馬車,沿著聖光大道向著城東疾馳。
他靠在舒適的車廂上閉上了眼睛,等待著馬車將他帶到目的地。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漸漸感到了一些不對,他睜開眼睛發現外面是一片陌生的景色。
“嗨,你這個蠢貨,你走錯路了!”普蘭多大聲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