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森躺在鬆軟的草地上閉著眼睛享受著這草原上和煦的陽光,他身上那件古斯塔夫家的軍服上面的血漬已經變成了烏黑之色,而且還散發出陣陣的酸臭味。
從金盾城一路走來,他就只剩下這套又髒又臭的軍服,他的戰友,他的榮耀都已經埋葬在白巖城下,埋葬在西風山谷之中,埋葬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之中……
現在他已經是一名百夫長了,但他的手下就只有周圍這十幾個人。
作為鬣狗營僅剩的倖存者,梅森覺得他是個連死神都厭惡他的人。
他總能夢到他的戰友在責怪他,為什麼他們都死了,只有他還活著。
“啊啊……放開我的孩子,求求你們放過我的孩子……”
忽然一陣女人的哀求聲和男人放肆的笑聲傳進了他的耳中。
“嘿嘿,兄弟們,看我找到了什麼,一個納西娘們,還有一個小崽子。”
“啊,臭娘們你敢咬我……信不信老子把這個小畜生穿在長槍上讓野狗啃光他每一塊肉。”
女人很年輕,她穿著納西人傳統的纏紗裙,那種類似一條長紗布從肩頭圍到小腿的衣服。
她跪在地上哀求著那個滿臉獰笑計程車兵,由於劇烈的撕扯她肩頭大片的肌膚露在外面。
那個大塊頭士兵一手拎著哭喊的孩子,一邊舔了舔嘴唇,露出一抹獰笑道:“嘿嘿,好啊,我可以放了你的孩子,不過你要讓老子好好舒坦舒坦,是不是兄弟們!”
“上啊,讓這個異族的娘們知道古斯塔夫家男人的厲害!”
“哈哈哈……上啊!”
“……”
“都給我住手!”
梅森渾身散發著寒意的走到那個大塊頭身邊森冷的說道:“放開她們!”
“大人,她們可是納西人,是我們的敵人!”
“我說放開她們,士兵!”梅森的手按在劍柄上,經歷過數次生死的他自然而然的釋放出一股凜冽的殺氣。
那個大塊頭愣了一下,將那個孩子放了下來,那個納西族女人搶過孩子,緊緊的將他抱在懷裡。
“你走吧。”梅森對那個女人說道
女人驚訝的抬起頭看著梅森那張年輕而又滄桑的面孔,眼中充滿不可置信。
而那個士兵也高聲叫道:“大人,這個女人是我們的敵人!”
“夠了,我們的敵人是拿著武器計程車兵,而不是這些女人和孩子。
記住,我們是戰士,不是魔鬼,我們的劍上不沾無辜人之血!”
梅森的話振聾發聵,那些剛才還在放肆大笑計程車兵們沉默了下來。
梅森再次看向那個女人說道:“走吧,離開這裡。”
女人並沒有向梅森道謝,她只是抱著孩子向著草原的深處跑去,沒一會的工夫就不見了身影。
等她跑遠,梅森對他身後計程車兵下令道:“命令士兵們改變前進方向,這裡已經不安全了。”
……
“該死的,這已經是第三處被汙染的水源了,這些惡毒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