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座自己傷感,”奚夜妖帝忍氣吞聲,但奚夜妖帝真的想為自己分辨什麼的時候,發現當真無語凝澀。
因為,或許因為行為奚夜妖帝是真的不知道說什麼。當年的事,翻來覆去,壓根沒有一個能站在全域性之外,說得一清二楚,奚夜妖帝不願淌這個渾水。因為淌了就真的再也說不清,道不清了……
反正奚夜妖帝以後再也不會多愁善感了,因為就在方才阡苡已經是直言不諱了。奚夜妖帝便沒有理由在次疑惑重重了。
知道太多不好,反正,奚夜妖帝一直都是清楚阡苡有恃無恐。固而奚夜妖帝犬馬聲色,自然是要助紂為虐的。
奚夜妖帝認真考慮了片刻,隨即又告訴阡苡說,“洛清依這個功過幾許,都可以視若無睹。反正她已經死了。只是,本座認為一直對她都有所虧欠。
本座之道自己是帝王,不能這般優柔寡斷,但事實上,素來都以決絕著稱,聞名遐邇的白岙帝君也有一步三回頭,三思而行的習慣。而本座一直都是迂迴曲折,處在中間地帶,模稜兩可的處事。問題是本座之道自己對洛清依多有得罪,可到底如何得罪她的,本座至今不得而知。”
“若是知道了,奚夜妖帝的抑鬱便迎刃而解了?”阡苡似笑非笑淡然說,“事實上,庸人自擾這個話題素來屢見不鮮,奚夜妖帝無需在乎洛清依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叛變的,反正奚夜妖帝只需要只要洛清依確實叛變了。且整件事壓根不需要關注洛清依是否情有可原,事實上,路在腳底她自己一步一行,自己選擇的怨不得旁人。加之,洛清依當年也算得上是紙醉金迷轟轟烈烈的活了一場,甚至比魔界許多人都要有滋有味。固而,奚夜妖帝有何好愧疚的。還是,意思是說奚夜妖帝自己心中有鬼,所以,奚夜妖帝才會這般焦慮不安?否則,何以至於呢?”
奚夜妖帝聞言冷汗直流,對阡苡笑道,“沒有沒有,茲事體大,本座不敢透露任何蛛絲馬跡,因為任何細枝末節的訊息,走漏出去都只怕是惹得六界驚濤駭浪,萬死不辭。”
阡苡出人意外一笑置之,“奚夜妖帝自己知道就好——但怎麼做都是奚夜妖帝自己的意思,換而言之,僅僅代表奚夜妖帝的心意,不能代表本座的本意。本座什麼都沒說過,若是有什麼舉動叫奚夜妖帝誤會了,也不關本座的事,因為本座問心無愧。
加之。其實本座素來都不怎麼在乎奚夜妖帝是否將我們的合作對外宣傳,假亦真時真亦假,本座想輿論也不怕,因為,真相遲早要撥開天日。至於早點還是晚點,其實無所謂的。差別僅僅只是早一點,世人們都有個心理準備,總是不至於,一時之間猝不及防百思不得其解。而晚一些人們總是後知後覺雲裡霧裡,怎麼都琢磨不到頭腦。
然而奚夜妖帝還是需要知道,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即便有守口如瓶的嘴,但是,茲事體大說來說去還是這句話,換而言之,即便本座不說,也有不少人與本座心照不宣。總歸,他們不說,本座也不說,奚夜妖帝也不說,但我們一舉一動總是會留下各種各種細枝末節的蛛絲馬跡的就是了,而若有聰明絕頂之人,將這些證據留心到,彙集在一起,便是等於真相大白了,到時候,若果這個人非要將事實公之於眾,本座也是百口莫。”
“什麼?”奚夜妖帝突然之間不解其意。
而阡苡模稜兩可的寬慰,“奚夜妖帝何必如此慌張呢?本座一人做事一人當,到時候若是奚夜妖帝有那個本事讓自己在輿論中全身而退,那麼本座也不是不可以提前保證,屆時絕對不會叫‘自己城門失火’,‘讓你跟著池魚遭殃’。”
奚夜妖帝其實是還想辯解什麼的,但阡苡直言不諱明言成這般令人毋容置疑的模樣了。
固而奚夜妖帝也不敢順著杆子往上爬,只好悻悻作罷。左右,就快無語凝澀的時候奚夜妖帝又突然想起來今日特地來此不毛之地的目的時,又喜笑顏開的說,“洛清依人本座說過虛榮得很,大約天生就會裝腔作勢,營造出一種叫人羨慕不已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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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清依也大約素來都是‘孤注一擲’且‘狐假虎威’。
曾幾何時,洛清依為了達到自己嚮往的生活,便學會了要儘量滴水不漏的活著了。而在那種努力滴水不漏,維護一種理想的形象時,洛清依便也學會了察言觀色。這是一個幸運而有不幸運的故事。
本來洛清依不用營造——破船還有三千釘,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洛清依身為妖界皇室還能被叫上名來的血脈後人,便已經是不用營造是不用營造一種身在福中不知福,也已經是叫人羨慕不及了。”
阡苡眉頭一皺,忍不住提醒說道,“這洛清依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本座心中有數。而奚夜妖帝無需顧左右而言其他,本座想,奚夜妖帝合該簡言意駭,直言不諱的將事實說個完全。”
“不是。”奚夜妖帝矢口否認自己是在顧左右而言他,反而更加細緻入微的解釋,“洛清依這個人做夢都想得到的並非是樂瑤或者蘇眉這種待遇。樂瑤與蘇眉是什麼待遇呢?
世人都說溪榆權利蓋過本座,但實際上,這只是看似。若非溪榆擔心地位不保,又怎麼可能扶持茯旻呢?
但樂瑤與蘇眉是真的蓋過白岙帝君的權力。而且白岙帝君還要對她們二人畢恭畢敬——白岙帝君的風滿樓樂瑤至今通行無阻,尤其是風滿樓的藏書閣,樂瑤可是隔三差五就在裡面紮根式的常駐。
——樂瑤與白岙帝君素來也算同在一個屋簷下,雖然進水不犯河水,但是光這樣的待遇,洛清依是覺得不夠的。
因為樂瑤多少會在權衡之下像白岙帝君或者墨絛將軍墨江妥協。
固而洛清依羨慕的是妗荷,一個恃美揚威目中無人的紅顏禍水。
且,白岙帝君也格外對妗荷包容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本座形容不夠……本座可以這麼說。
這洛清依需要的是一種刁蠻任性,不用付出的天生優勢,而這種優勢才是她需要的——也是妗荷表現出來出來的生在福中不知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