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墊背是小,”赤池魔帝嬉皮笑臉,堆得滿臉春光燦爛,不知什麼叫做風暴閃電似的。
這樣子阡苡再說生動一點,便是赤池魔帝一臉自己初出牛犢不怕虎的模樣,狂妄得彷彿沒有受到過挫折。(是在理解不了,就當奉凕認為自己沒受過社會主義的毒打。)
但這麼說的話,難免叫人質疑赤池魔帝不知天高地厚的程度,阡苡想了想,這赤池魔帝合該是知道什麼叫做打雷閃電的,但赤池魔帝估計是認為自己那節節高升的雨後春筍——為何阡苡會這麼想,便是赤池魔帝彷彿就要迎著風暴扶搖直上一樣。這自然不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這擺明是奮不顧身大義凜然的不知死活才對。
對,大約也正是這樣了,赤池魔帝狂妄,阡苡也不見得收斂。這不就是所謂的白屹大帝放任自流的後果嗎?
這個後果甚至都不用所謂的白屹大帝來負責。阡苡與赤池魔帝自行承受就是了——阡苡自然不會憤世嫉俗,和怨天尤人。
其實多愁善感是沒有意義的。這點只怕赤池魔帝自己都知道的。
問題是,赤池魔帝這如今卻突然一下子回憶起過往雲煙來了……
這自然是所謂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不在‘酒’,便是要故意藉著‘酒勁’亦欲胡作非為了。
可還能有什麼可以胡作非為的理由呢?
主要是因為赤池魔帝有個難以啟齒的目的。所以,赤池魔帝才會這樣從中作梗。
否則就他們內部的言論是,赤池魔帝雖不算與世無爭,但卻是高風亮節,不屑於一統天下這個職業與天下一統的權利的……
這點說是混淆視聽未嘗不可。但赤池魔帝為何非要混淆視聽呢?關於這點白岙帝君……
白岙帝君彷彿從未表露過自己不爭不搶,反而是勢在必得,只等將來時機到來,不廢一兵一卒便功成名就。
然而種種跡象表明一個現象,這個現象就是白岙帝君這個‘得來全不費工夫’的想法未必就是異想天開,反而因為赤池魔帝的合夥,而顯得不勞而獲也是有理有據。
自然,這中值得深思的就是赤池魔帝為何非要插手。
阡苡又想起了——那也甯宸剛與阡苡正面會師,便直言不諱的透露說是——‘對比起奚夜妖帝,我實在是不知道如何成為帝君。’
並且,甯宸當晚也不是第一次兩次的表露自己不適合當帝君。
誠然,甯宸閒雲野鶴,又長年遠走他鄉,只為遁世避俗。這看起來確實不適合當一個帝王。
帝王,這便是各種各樣權利的綜合。
在六界之中,不攜帶神只這種置身事外的人物的話,帝王確實已經是最高的權利禮遇。說白了這帝王,只要不在乎聲名狼藉,或者是被人群起而攻之的話,自然是想怎麼當這個帝王,便怎麼當這個帝王,便是隨心所欲的來。
當然這麼當帝王的話,卻也實在是太過分極端了。
饒是魔帝,也沒必要非得惹是生非,並且帝王惹是生非也不是什麼稀奇的問題了——在直言不諱,且簡言意駭一點,便是隻要不算與世為敵,與那所謂白屹大帝為人處世一般……其實帝王都不算太過分難當,除非魔帝。
魔界再是容易風雲突變。但身為帝王便是有一定本事的——只要不是特別倒黴,就比如,無名小卒在市井街頭冒犯了那位威風赫赫的風雲人物,卻不幸被那位風雲人物方面聽了去一樣倒黴。
這種倒黴也就是說命中註定,怨是怨不得的,怨天尤人也沒用,只會更加憤世嫉俗死不瞑目罷了。
阡苡想,都已經這麼直觀了,許多事人盡皆知,不過人們非要混淆視聽罷了——但甯宸也願意做那個烏合之眾,竟口口聲聲稱呼自己不知道如何當帝君。
更加諷刺的是,甯宸說不知道當帝王,卻感慨奚夜妖帝才是帝王家的不二人選。因為甯宸的意思是奚夜妖帝拿得起,放得下——不像甯宸自己一樣,猶豫不決,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這個……自稱無能,便也是帝王之間人模狗樣兒,相對顯得衣冠楚楚的謙虛。
畢竟,阡苡若是不裝聾作啞的話,可也忘不了奚夜妖帝也是擲地有聲便是赤池魔帝英明神武,相對霸權天下,比奚夜妖帝這種純粹的花拳繡腿要更適合一統天下。
然而,若是阡苡自然可以選擇一個‘人心所向’的帝王成全。
但誰知道赤池魔帝卻又在不留餘地的扶持白岙帝君。
這自然是一個死迴圈。所以,阡苡只能放任不管。但倒也不算冷眼旁觀,反而成全了妗荷來日入土為安的願望。
但入土為安對於妗荷本是奢望,可望不可即的說法。便是妗荷自己尋個墳地睡個千百萬年,灰頭土臉身上苔霜遍佈,卻也不見得會死去,從而走上往生之路。
關於追悔莫及,大約妗荷一開始始料不及。不然昔年,妗荷於情於理都合該給自己留下後路,而不是一次又一次面臨無惡不作……
可不?如今十惡不赦了,卻還想著全身而退。這現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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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彷彿天方夜譚一般,不切實際,別說阡苡不會允許這種堪稱‘空手套白狼’的事故發生在自己身上——就包括天道好輪迴,善惡終有報,無極之中眾生平等,妗荷仗勢欺人,作威作福,也遲早自行承擔罪責。
其實本沒必要這般迂迴曲折,大約主要也就是阡苡自己做賊心虛罷了。
因為阡苡不擇手段,直接將妗荷推出六界生靈名義的範圍——但阡苡安慰自己,妗荷自作自受,如此,也算是償還了她這些年所犯下的錯誤。
但將來妗荷彌補了自己過失,擁有灑脫,亦終是得償所願。然而阡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