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苡恍然大悟,自己確實是落寞了。別人的信奉,便足以凝結成為神的信仰,而神的力量之所以源源不斷,主要也還是因為神的堅持……
阡苡如今自己原先的力量流落在外,精神上更是匱乏,於是乎,一時失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便也正常了。
山外青山樓外樓,阡苡倒是不怕後生可畏。因為許多事,就算不動手動腳,阡苡也未必對付得了歲辰,同理,晚輩在強,卻也免不聽前輩老來談資歷。
這便就是阡苡願意放過墨絳將軍墨江的道理。其實豈止墨絳將軍墨江?阡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彷彿的還有霽英,還有清邪……
因為,神只可沒有後生可畏一說。
這麼想的話阡苡還是覺得真的剪不斷理還亂,許多事明明真相觸手可及,但就是各種曲折離奇,令人匪夷所思。
想到這裡,阡苡有幾分‘束手就擒’,隨遇而安的意思,於是乎起身——碰巧起身之前又想到,自己這般‘橫衝直撞’合該有個交代才對,於是乎,趕緊抱拳也學著禮儀人士一般,連連‘人模狗樣’的說了好幾個,“多有得罪。”
墨絳將軍墨江對此一愣,還未曾,甚至來不及多言。接著,白岙帝君便有走到阡苡,一把拽住了阡苡後頸,隨即,一邊數落著,“胡鬧,”一邊將阡苡脫離位置。
而終是阡苡一頭霧水,安靜,並且,就好像‘呆若木雞’般的站好,與‘白岙帝君’並肩而立,之後——‘白岙帝君’乃皎皎滄海遺珠。是‘眼裡容不下沙子’的正人君子……
反正,‘白岙帝君’表現出來的態度,甚至比阡苡還要似乎冠冕堂皇就是了……
何以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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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白岙帝君’就是不痛不癢的站在阡苡身後,一言不發的看了許久熱鬧。尤其是這期間,阡苡逾越也是沒有打算制止一二,反而在阡苡收手之後,才突然站出來,一派‘公事公辦’似的面露難堪,彷彿自知尷尬。
——‘白岙帝君’,彷彿知道阡苡對此略有微詞,但也只是毫不掩飾的拋了一個白眼。
自然是意味深長,要阡苡自行領略。阡苡感受到了這份鄙視,但因為自身心事重重,憂慮忡忡,所以,對此什麼表示,只是依舊心猿意馬。
瞬間,一下子便成了‘白岙帝君’匪夷所思了。
白岙帝君想了想,拍了拍阡苡的腦袋,隨即,趕緊站好,轉過身去,一派深藏不露般,巍峨不動但似笑非笑的模樣,目視前方。
阡苡,無聊感受到這‘白岙帝君’的手,還壓在自己頭頂,無聊回頭。驚歎——也難怪自己素來都是看好自己師兄赤池魔帝的。
畢竟世人皆知白岙帝君與赤池魔帝是處事風格迥異的兩個人也。
但就目下而言,奉凕頂著‘白岙帝君’的名義,竟這般貼合實際的無縫銜接的進入了狀態。
此情此景阡苡合該怎麼說呢?
大約也正是因為阡苡此事多愁善感,反正,也不是一個詭異就能說明問題。
便是,好像就是太過貼合實際了,所以顯得一切按部就班——由此在奠定基礎繼續想的話,可不?如夢似幻!
不對!阡苡瞳孔突然放大——這是……這是‘身臨其境’!
說直白點,此乃通神——便是見識是自己的,但意識卻不是自己的。
不對!還是不對!阡苡趕緊拍掉了‘白岙帝君’放在自己腦袋上的手——那種漫不經心的失控才有所鬆懈。
方才是,‘感同身受’!為何阡苡身上會出現在這種情況?
阡苡不免在次陷入憤憤不平之中。
這赤池魔帝雖然是自己師兄,但何以直接控制一個神只——其實這種理由顯而易見。
但阡苡突然之間又得到一個提示,一個靈光一閃的提示——便是阡苡意識到自己到底是個神,或者說,阡苡壓根就放不下自己是神這個事實……但阡苡自己卻故意翫忽職守,所以,如今……如今……虎落平陽被犬欺……
阡苡注意到——這所謂的‘白岙帝君’在阡苡將腦袋移開他手心接觸後,他隱約之間點了點頭,又乘著吸引了阡苡注意力的間隙,隨手對阡苡指了一下門外。
轉瞬,這位‘白岙帝君’又若無其事般的談笑風生。
但不得不提的還是,這‘白岙帝君’態度實在應對得宜,一派恩威並施的明理模樣,竟話裡話外都理直氣壯,但意味不明的說:
“本座準了二位將軍住在一起頤養天年的請求,便是由衷希望二位將軍遠離事非紛擾,自己偷閒安度晚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