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還存在另一種悖逆的理論,便是,稱——杜宇其實際上是被鱉靈推翻後逃亡,因復位不成,怨魂化為杜鵑。
另外,這裡面還有另外一個重點,“太陽神鳥”金飾——是否就是根據鳳凰始天尊的印象而定?
之後神只謝世,傳說逐漸褪去色彩,失真失傳,於是乎,前人便勉為其難的根據自己的想法,套用了一個太陽神鳥。
反正有一點,‘太陽神鳥’確實出現過各種傳說一中,雖然沒有說鳳凰,但總歸太陽與鳥還有鳳凰始天尊隱約掛鉤,所以,還算得上有‘蛛絲馬跡’可言。
而關於望帝的感嘆,其實沒有莊生那麼五花八門,因為望帝生平的記載幾乎都偏向於,稱帝、歸隱、化鳥、悲啼,無一不透露著冤屈。
固而,有人說——“若沒些兒靈聖與世人傳,也不見得湛湛清天。我不要半星血紅塵灑,都只在八尺旗槍素煉懸。等他四下裡皆瞧見,這就是咱萇弘化碧,望帝啼鵑。”(元.關漢卿.《竇娥冤》)
亦有人說,“杜宇曾為蜀帝王,化禽飛去舊城荒,年年來叫桃花月,似向春風訴國亡。”(唐.胡曾.《詠史詩.成都》)
“子規啼,不如歸,道是春歸人未歸。幾日添憔悴,虛飄飄柳絮飛。一春魚雁無訊息,則見雙燕鬥銜泥,”(元.關漢卿.《大得歌.春》)
“青山無限好,猶道不如歸。”(太多人借鑑,不一一列舉。)
反正世人對望帝的所作所為彷彿沒有歌頌,卻也沒有貶斥,唯有無限感嘆與同情罷了。
奚夜妖帝又仔細揣摩了一遍,腦中不斷回憶各種沾邊的故事典籍。後知後覺,突然醍醐灌頂想起了一個重要的事——此言雖然出自阡苡之口,但未必就是阡苡所言。
若如此,這倒有可能是白屹大帝,不對!是無上主宰歲辰所言,時間從來都是文明推動奔騰不息的至關要素。
也就是說奚夜妖帝一開始就尋找錯了方向。
細思極恐,奚夜妖帝又重新梳理,
阡苡方才所言的,“莊子迷夢戀蝴蝶,望帝化鵑啼春辰……”
還有前人說的。“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託杜鵑……”(唐.李商隱.《錦瑟》)
二者的差別是,前人口中——莊周夢醒了,然後才開始痴迷到底是蝴蝶跑到了莊周的夢中,還是莊周跑到蝴蝶的夢中,是乃抒發迷茫也……
且,後面的望帝含冤而死,所以這個‘春心’,便不一定是就是善意,若如此,‘春回大地’代表希望在身,換而言之,已經心如死灰的惡意或將捲土長存。或者,令做他說,用一個簡單比喻就是——彷彿望帝失望透頂,所以,交託一顆已經心如死灰,但沒準在嚮往的那春日穹野中便會捲土重來的怨念給了杜鵑鳥,啼鳴,伸冤。(本人才疏學淺。歡迎指正。)便是抒發矛盾也。
而阡苡所言,細拆開來看,彷彿確實借鑑了典故,但是抄也說不上……
便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但阡苡卻有所改動,莊子迷夢戀蝴蝶,而,望帝化鵑啼春辰。
說到這裡奚夜妖帝就不得不說有前人(清·張潮·《幽夢影》,)指出,“莊周夢為蝴蝶,莊周之幸也;蝴蝶夢為莊周,蝴蝶之不幸也。”
這個意思其實淺顯易懂,便是如果莊子從自身所牽扯的恩怨情仇中脫離出身來,變成天地之間一隻無拘無束無憂無慮的蝴蝶,自然是莊子幸運,算是不被人情事非所困怡然自得便是解脫了。
而若是蝴蝶原本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卻有朝一日,不幸夢到自己變成天地之中那牽扯在功名利祿得失禍福裡,矜矜業業又面面俱到的凡人,可不是?不得解脫,苦苦掙扎,那是自然蝴蝶的不幸。
而在這種基礎上。奚夜妖帝對那句,‘莊子迷夢戀蝴蝶’,咬文嚼字下來,最淺顯的解釋便是
莊子痴迷做夢,是因為貪婪蝴蝶在夢中自由自在,所以,莊子算得上無怨無悔的陷入黃粱一夢中,即便此舉外人眼中的虛度年華,但莊子不為世俗所化,且堅持自己的想法堅定不移。便是得到了解脫。
而‘望帝化鵑啼春辰’,意思說的是,望帝雖然死不瞑目,但變成了與春天如約而至的杜鵑鳥,彷彿,依舊義無反顧願意將溫柔留給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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