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苡可滿足。不僅笑嘻嘻的嘗著入口香甜的酒水,不僅搖頭晃腦還高興的蕩悠雙腳。
赤池魔帝見狀心驚肉跳,趕緊提醒說,“這裡是鼎城,下面便是大名鼎鼎的沸湖……你若不小心掉下去了,可能會被翻騰跳躍的熱水燙爛……”
“難怪此地煙霧繚繞。即是黃沙飛揚,也是雲水禪心似的,小女子還以為是赤池魔帝偷偷跑到仙界的地頭上來玩呢,”阡苡一派不以為然,歡呼雀躍問,“此酒為何不苦不辣?”
“當然因為這是新酒,並且師兄我還在裡面放糖了,”赤池魔帝赤池喜笑顏開,指著遠方,半醉半醒,“看。”
“這不就是傳說中的——風起雲湧,山河飲雨嗎?果真江山如畫處處波瀾壯闊,”阡苡依舊格外高興,正手舞足蹈的表達自己此刻愉悅的心情。
然而問題是,赤池魔帝卻不解風情,一邊眼疾手快乘著阡苡猝不及防的功夫上下酒壺,一邊凶神惡煞的說,“莫要調皮,還是把酒還給本座,你我正邪不兩立,喝多了你這人情便不好還了……
再者說,男女授受不親,若你不幸酩酊大醉,一睡不醒的話……本座可不會憐香惜玉,免得給自己招惹一些‘知法犯法’的惡名。
——反正你神通廣大,直接扔你在這裡被風吹雨打想來無事。”
阡苡頭重腳輕,朦朧之間感覺醉意上頭,但瞧著赤池魔帝亦欲轉身就走,便趕攔下懵懵懂懂的詢問說,“你怎麼走了?”
“什麼?”赤池魔帝明知故問隨即,睿智的改口推託說,“坐累了。”
“是嗎?”阡苡橫眉怒目,冷靜片刻,意味深長接著問。“意思是赤池魔帝對本姑娘有意見嘍?”
“這倒沒有?”赤池魔帝避重就輕,下秒乾脆不聞不問,沉睡裝死。
——阡苡亦只推了他一會便無趣。俗話說‘裝睡的人叫不醒’,自然是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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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問題是阡苡發現自己乾坐著這裡吹風,也無趣,便唸了白岙帝君的密令。可眼前一亮時,卻又詫異,亦欲腳底抹油。
“慢著。”白岙帝君御劍站在寒風中,白衣飄動。
這才真的叫做‘生不逢時’,不對——明明就是‘冤家路窄’!
阡苡想這些都不對,明明這就叫那‘屋漏偏逢連夜雨,同是天涯淪落人但話不投機半句多’,便尷尬應付一聲:
“聽聞崑崙冰封,白岙帝君怎麼突然跑來崑崙山了?這眼下天寒地凍,不冷嗎?”
白岙帝君早就先見之明,提前抓住阡苡,不給阡苡那腳底抹油的機會。隨即,又是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你看。”
“不看了,不看了,”阡苡用沒束縛的另一手捂著眼睛,趕忙推託。
阡苡又放下手來,雙眼滴溜溜一轉,又道,“小女子今日傷了你天府瑩歆將軍樂瑤……目下自知心中有愧,難以補償——必定登門道歉……”
白岙帝君不為所動——阡苡有些挫敗,想到不可半途而廢,又不不屈不撓,擲地有聲的說,“改日小女子必將負荊請罪,任憑仙界發落就是——可今日急事在身,還望白岙仙帝行個方便——那赤池魔帝還等小女子前去赴約喝花酒呢。”
“許多年前,”白岙帝君失魂落魄的又說,“許多年前這裡水天一色。銀裝素裹潔白無瑕——在沒有風雪交加的阻撓,這裡儼然安靜的極樂淨土。
之後兄長突然沒理由的變把這裡封印了……這裡便徹底叫人望而卻步了。”
“聽不懂,”阡苡直言不諱且簡言意駭的說明問題,亦不欲糾纏轉身要走。
白岙帝君心若止水,沒有在攔著,可看著阡苡還怪平靜。
阡苡思量片刻,還是頭也不回的走掉。
所以在這一刻,白岙帝君突然意識到這人原來與奚夜妖帝真的是一個作風——說好聽點簡直叫做唯我獨尊,說難聽點就是自私自利。
白岙帝君看著眼前蒼茫一片,驀地打了一個寒顫,才如夢初醒似的手持雪女令,仔細加固了崑崙的結界。
可晚些的時候——阡苡又自己尋來了,喝得爛醉如泥,但手中搖搖晃晃的拿了一竹條。
此行阡苡雖然沒有意識,但心中神明清澈意志堅定,所以倒也只是中規中矩守在風滿樓留客前廳,不敢往前踏足。
旁邊大概還有赤池魔帝一臉茫然,之後沒多久奚夜妖帝也從容淡定的來了。
三首在次齊聚,目目相覷,個個張口結舌。
“樂瑤呢?我沒用力,也不打算叫她身首異處,所以那一點劍氣不至於叫她魂飛魄散吧?”阡苡耐心等待許久,過後終於惱羞成怒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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