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不過都是一廂情願的猜測罷了,洛清依不敢篤定。然而洛清依記得——昔年溪榆公主處境本來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卻執念白屹大帝壞了規矩,自此在妖界的地位也算如履薄冰,日日小心翼翼的活著。
奚夜妖帝自然介意溪榆公主一心二用。
說起來奚夜妖帝最是會察言觀色,這一來二去走動多了,奚夜妖帝便發現白屹大帝對所有人外人都是淡淡的。尤其是面對溪榆公主放下身段百般討好也避之不及,壓根完全不喜,甚至有幾分厭煩。
只是不知為何,雖然不悅,白屹大帝竟忍了。
所以,奚夜妖帝生怕萬一溪榆公主一個死纏爛打招致整個妖界都跟著受到牽連,便是那時起,奚夜妖帝便不高興溪榆公主去接觸白屹大帝。
奚夜妖帝的意思是要讓溪榆公主自己思量輕重,不要忘了自己是一個公主,既然享公主尊容,合該為妖界添福。
至於這中意思洛清依不是不知道。
意思就是奚夜妖帝讓溪榆公主恪守本分嫁給白岙帝君,如此維護兩界平穩,切莫痴心妄想,招惹是非。
然而怎麼奈何溪榆公主心意已定,不可轉也。這位公主雖然不囂張,也沒怎麼嬌縱,但也是個固執己見的。
——奚夜妖帝不悅,彷彿聽說亦欲處罰溪榆公主閉門思過不得外出。
沒多久,天下大亂再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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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那場在災難中人人自顧不暇——尤其滿朝文武最是首當其衝效力的,忙起來一日三秋只恨分身乏術,所以洛清依知道的並不仔細。
但溪榆公主遲早風光埋沒,這是註定的。
誰讓阡苡來勢洶洶呢?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奚夜妖帝巍峨不動,似笑非笑的耐心等著。洛清依察言觀色已久,不解其意。
奚夜妖帝的樣子彷彿風雨欲來黑雲遮蓋世間,陰翳嚇人。但未必之後不是突然狂風暴雨,可想到狂風暴雨之後遲早也得雨過天晴。
洛清依便從容了幾分……
——等阡苡慢條斯理穿上錦衣華服,頭戴珠釵花鈿聲勢浩大的由人攙扶著不緊不慢走殿堂來,奚夜妖帝終於起身,笑容可掬說,“如此走吧。”
然後一行人才風風火火的出發。
赤池魔帝與白岙仙帝二人挺早便來了,其實該來的早來了,奈何妖界群龍無首苦苦等不到那幾個當家做主的。
左右不可跳過奚夜妖帝便自行先開場,惹鑼鼓喧天,載歌載舞一片。所以這提前到來的二位帝王坐在高臺上,實在無所事事,便交杯換盞客套之後,各自安好。
其實就是自己玩兒自己的。
今日場下人山人海,魔界與仙界不合,聞名已久未免眾說紛紜,兩界的帝王自然是得自持身份,水火不容一些。
白岙仙帝面色冷冷清清,無動於衷坐在帝鑾上,似乎對一切都已然漠不關心,狀態實在一蹶不振。
對比起來,赤池魔帝雖然在從旁觀望,可幸災樂禍從來沒停止過,大約實在是同行一場不好意思笑出聲來。
赤池魔帝悠哉悠哉,久久不見人來便翹著二郎腿,端了熱茶慢慢喝。
白岙帝君恍若與世隔絕。並不理會外界有什麼風吹草動。
隨即,好容易見到人來,赤池魔帝又大大咧咧起身,得理不饒人的興奮恭維說,“哎喲喂,盼星星盼月亮可總算是把幾位盼來了。
原先本座還以為奚夜妖帝害怕看到妖界節節衰退,以至於今日怕是無人問津,所以不敢前往。
後來,突然恍然大悟,妖界新得了一個炙手可熱的寶貝,這是千載難逢的喜事,妖界自然是得表現出與眾不同一些,尤其,今日姍姍來遲,最能叫人體會到什麼叫別出心裁。”
“狗嘴吐不出象牙,怎麼你也在這裡?”阡苡一臉鄙夷,搶著把話接下。
隨即阡苡上下打量過赤池魔帝又堂而皇之又問。“果真人模狗樣兒,赤池魔帝今天風光無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