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赤池魔帝倒是算得上相當聽話了,當即便毫不猶豫唸了遂陽仙子的密令,瀟灑的逃之夭夭。
“你呢?小師叔何苦呢?竟為難阡苡一個小輩,不過你不走算了站我身後便是,”阡苡悲喜交加,一時竟找不到個詞,來形容此情此景此心情。
但阡苡為何悲喜交加?悲是悲憤自己目下無緣無故遭受的‘禍從天降’。
喜是幸災樂禍,在笑自己在這等大難臨頭的時候,還有空顧及他人生死,可不,捨身取義的英雄人物便是這般奮不顧身。
阡苡正想感嘆自己豪邁呢。並且仰天長笑呢——但白岙帝君卻眉心微動,似乎實在不安。
安靜了片刻,白岙帝君冷靜問說,“方才……我聽見你對劍靈的龍身叫父神……”
阡苡聞言不以為然,大大咧咧的說,“我乃天生。不對,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生下來的。沒有起源可追溯,因為,我沒什麼同輩,也沒有什麼特殊的使命,所以沒個見證……我自己也說不清來龍去脈,但你若有興趣自己去問問你兄長,沒準他能說一個所以然來。其實我是不好奇自己出身的,只是身來我便知道我的任務是負責守護兩把兩靈……雙尊的劍殺戮之氣很重,大約是怪它們自身便又辨別是非的能力,固而……這些劍以往懲惡揚善多了……”
“這話有紕漏,懲惡揚善多了又如何?”白岙帝君聞言,十分睿智又直言不諱的戳穿了阡苡漏洞百出的言語,“我瞧著你冥思苦想還要一邊說話應付我著實累得慌,彷彿做賊心虛,隨時準備撇開自己的關係一樣。自古名劍殺伐都重,否則何以鎮天下,叫人聞風喪膽。我只瞧著,六界生靈皆是爾虞我詐,為了一己私利都可叫手下屍骸滿地血流成河——渺茫一粒的人都可以如此隨心所欲,不受道德約束,還何況至高無上的神。
但是,我方才明明問的是,彷彿聽到你對著劍靈叫父神……”
“此劍慈悲,阡苡一時觸景生情——再說,此劍的主人本來就捨身濟世,救整個六界於滅亡中,固而,我們這些晚輩睹物思人,呼喚一聲父帝彷彿並無不妥。”阡苡落落大方的回答,說著,笑容逐漸缺失,謹慎的說,“我兩雙尊的劍靈寄存在你身上,叫它庇護你便是。真正的雷暴風暴來了,老師也不知實在做何……但你不可有雜念……不可有惡意,否則驚動劍靈後果不堪設想。”
阡苡話音未落,又突發奇想還熱情提議說——“或者我封存你的神識,讓你像個死人一樣……如此你便也可以與你兄長風雨共濟。”
——白岙帝君便看出來了,阡苡還是在逃避什麼,雖然嬉皮笑臉沒個正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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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雷暴風波已經小了,想來是白屹大帝手下留情了。
但是阡苡為逃避話題竟然面不改色的扯謊。顯然是在變相告訴白岙帝君——‘自己什麼都不打算再透露了的意思’。
固而白岙帝君思想向後,最終還是拽了阡苡的衣袖,唸了赤池魔帝的密令,隨即二人一同回到了仙界之中。
出去之後,阡苡這才突然意識到,“我在妖界睡得好好的,如今該醒了,你們慢慢玩兒,正喝著酒呢我。”
“你還喝酒?”白岙帝君還來不及回憶方才那轟轟烈烈的經歷,下一秒便被阡苡這彷彿是‘口若懸河’之言震撼得不行。
“開心便喝,小酌怡情,實在無妨,”阡苡回答冠冕彈簧,還是一副欲蓋彌彰的做作模樣。
“他們仙界禁酒,尤其在你這小師叔這裡禁得最誇張……走,你若有這雅興去魔界喝我陪你,”赤池魔帝聞言倒沒有多震撼,反而見怪不怪。
隨即立刻就圍上來。
但是赤池魔帝身後的遂陽仙子一臉左右為難。大概是因為想勸,但無從開口,畢竟赤池魔帝身為遂陽仙子的老師,是個長輩,並且說的是去魔界喝。
但遂陽仙子不勸吧又似乎於情於理說不過去,仙界規律森嚴,是不容放肆的。
“隨他們去吧,”白岙帝君見狀不忍直視,乾脆轉身。隨後對遂陽仙子又說,“你與貪狼星君二人,另外叫著你們平時夠資格的玩伴一道,自己去修遠道上收徒。記得不可勉強,心不在仙界自不必過份挽留——還有貪狼星君年幼,你作為前輩,那又是你師父後人,沾親帶故,所以你是該多多關照……對了,切記,收精不收多,勤者能補拙。”
“聽到沒有你小師叔送客了,走了,”赤池魔帝嬉皮笑臉,一把拽過阡苡的手臂,拖著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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