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下你是想如何繼續?”白岙帝君猶豫不決,大概覺得如此冒冒失失闖入蓬萊的雷暴中是有不妥所以惴惴不安,生怕一個不小心三人便葬身雷暴中,全軍覆沒。
所以白岙帝君沉默的瞻前顧後許久。
也不止白岙帝君有所察覺,赤池魔帝也發現了,本來有一瞬間雷暴是以停息,那時倒是因為阡苡將自己作為本體,不停吸收能量,一度消磨殆盡。
後來雷暴突然猝不及防的襲來了。
竟如此詭異,阡苡瞧著白岙帝君也拉了結界,但用作不大。
然而即便白岙帝君苦苦支撐也快抵禦不住了。如此,倒是確實有幾分全軍覆沒的意思——想到這裡阡苡意識到,可不能讓兩位帝王都葬送在這裡。
否則天道有情善惡有報,多行不義必自斃,阡苡一定會面臨萬劫不復。
阡苡便解釋說,“本來蓬萊島中的雷已經盡數被本姑娘受著了。問題是不知道里面那位,又在折騰什麼,竟有惹得天雷滾滾。說起來因該不是坐下了多不可饒恕的事,反而,大約引來天罰是為了不想與你們二人見面。你二人才是怎麼辦才對……”
赤池魔帝不言不語神情輕鬆略微有幾分看熱鬧的嫌疑。
至於白岙帝君的表現可謂感天動地,可圈可點,甚至竟有幾分負隅頑抗的應用執著。
阡苡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因為白岙帝君也是漠然置之一言不發。
但總這麼死扛下去總歸不是問題,萬一真熬不過去,可不只是自己罪過。
那裡面招來天雷的白屹大帝想來也罪責難逃。
“怠慢忘身,災禍乃作。你們不若先行離開,你放心,這天雷奈何不得我與裡面那位,頂多懲罰,下不為例便不會影響自己一世英明神武。”阡苡循序漸進,做好鋪墊才慢慢‘順著杆子往上爬’。等籌備好措辭,又信誓旦旦的說,“許多事世人不知,但你們身為裡面那位身旁親近之人……不可能全然不知。”
但阡苡還未說完,赤池魔帝突然興致勃勃的插話,“神之一事雖然玄乎其玄。但除此之外,壓根不能解釋現下懷疑的情景,是吧,師妹——你是想說師父是神只,這點師兄我沒什麼好不信的。朝夕相處哪能還需要別人提醒才會發現問題所在,問題是你……”
赤池魔帝也不嬉皮笑臉了,一本正經說,“當初的五仙石不過一個幌子而已。世間是沒有這種寶貝的……這點可不止一個或者兩個人知道,所以你到底什麼來路?想來與老師是一類了。不然,這雷霆可沒有人承受得住,你非我族類其行必異……”
阡苡一派風輕雲淡,連雙眸都沒有慌張一下,只是面不改色的分辨說,“師兄這話是不負責任,你怎麼知道我非你族類?還有五仙石一事,你怎麼確定一定是假?萬一有人渾水摸魚亂假成真呢?”
——神只降世,天下大亂。
阡苡相信,這世間朱雀族尚有活人旁支存在,那麼剩下三族不可能全然滅盡死絕。
就比如白岙帝君的風滿樓石柱上雕刻的青龍出水的圖騰。
光憑這點,便可知道青龍族在這個時代出現過。
確實有可能是某本典籍上記錄著青龍傳說,並且傳說生動形象,叫人‘信以為真’,為之遐想。
但若是如此,合該四使一同出現在對。
畢竟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青龍是東,或者是象以春日這些個特點單獨出現都會叫人覺得突兀。
因為缺失了後續四個,大多數時候會叫人難以信服,或者生出不同的意見來反駁。
再者說,將這些圖騰雕刻入柱目的只有一個,鎮宅,或者祈求平安。
總歸是不可能只用作欣賞的,畢竟此事說大了去是折辱先人,不是君子之行。而往小了說,也是,有關風水,尋常人馬虎不得。
綜上所述,可見這些圖騰意義非凡,沒事壓根不可能隨意出現。出現了也得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