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苡突然氣餒,無語凝澀,她一時突然也不知道就此事該作何解釋。還有,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更尷尬的是怎麼解釋自己血液憑空消失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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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不可能說是此言一出,便完全不在乎是否驚世駭俗,更不介意言辭激起輿論中跌宕起伏的千層浪花吧?所以阡苡想,絕對不可能直言不諱的透露方才的血只是‘憑空捏造’,而過程就像生人事非那般簡單……
若如此,阡苡的形象可不更加神乎其神?沒準,屆時自己前仆後繼就步了人言口空另一位神乎其神之人,白屹大帝的後塵。
想到這裡阡苡順理成章的寬慰自己冷靜,淡定,不能慌,只要閉口不談,或者只要足夠油嘴滑舌,就能夠逃脫眾人的問審。
然而壓根就沒人打算問似的,阡苡想涓埃之力足以懼——而奚夜妖帝掐好相反,他在心中想的是雷霆之威不敢觸!
有許多事,驀地奚夜妖帝突然有了個頭緒。他腦海中回想起白屹大帝未曾倒臺前……
雖然奚夜妖帝從沒見過白屹大帝流血,但彷彿是因為壓根就沒見過白屹大帝‘受傷’。
然而世人將有血有肉的主全部歸為生靈,基本持有共同特點的視為同類——此事,假如白屹大帝和阡苡是同類……
若如斯,只怕所謂刀槍不入的白屹大帝受了傷,可因為傷口自己不會流血,但本尊實在無暇顧及處理,所以才叫世人誤會他壓根不會受傷。
或者,還有一種可能便是白屹大帝壓根不會受傷。若照這個頭緒來……奚夜妖帝便不再有從容淡定了。
奚夜妖帝實在細思極恐,憂心忡忡,假如阡苡也不會受傷!
假如阡苡也不會受傷,但她的種種跡象都表明她壓根就是打算混跡天界的,並且短期之內還不打算離開的那種駐紮!
若是阡苡從一開始就壓根不打算離開天界……那她如此處心積慮窩藏在天界是為何意——奚夜妖帝思緒萬千,十分迷失,壓根找不到頭腦。
期間觀察阡苡,奚夜妖帝又發現對方實在若無其事,看不出端倪來。
可看不出來,也不代表阡苡真的若無其事,只能說是冷靜不少,淡定的將自己重新藏在一片光鮮亮麗的外表下,假裝波瀾不驚。
其實阡苡目下最焦慮的問題是所有人非要刨根問底。她又合該如何向外界解釋自己的不同尋常?
奚夜妖帝憂心忡忡,實在鬱鬱寡歡,他又仔細一點一點的回憶了一遍。
——縱觀局勢,奚夜妖帝發現自己無以言表,似乎從一開始阡苡的種種表現便是不對勁的。
首先她出現在修遠道的時間異於常人,無疑勢必會吸引別人的注意力。
加之奚夜妖帝是親眼看著她從天上掉在修遠道上。其實一開始奚夜妖帝並未多想,只認為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所以一時眼花看錯了而已。
然而奚夜妖帝當時重新定睛一看,發現阡苡已經活蹦亂跳的降落在修遠道上了!問題是苦於他素來追求個踏實,那種類似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的證據才能使他真的徹底踏實下來。
可阡苡墜地時,奚夜妖帝又實在六神無主正發呆,所以即便眼角餘光說是看到阡苡就這麼憑空降落再修遠道上這一說法,大約在他自己哪裡都只能充當佐證,壓根不算證據。
固而之後奚夜妖帝為了證實方才自己不是異想天開便趕緊跟在阡苡身後。所以證據就是,阡苡不僅輕鬆的發現了他的方位,甚至,目光迴轉追溯的便是他所站立的位置。
這麼厲害的偵查能力,現世中大約換做白岙帝君或者赤池魔帝能如此迅速並且精確無誤的察覺同樣身為帝君、又同樣是修為中佼佼者一般存在的奚夜妖帝的一舉一動倒還說得過去……
然而換做別人都不行,尤其對於修遠道上初來乍到的一個適才進入門道者而言——不管這位新起之秀日後會有多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但雙腳都還未曾跨進天界,就表明能力大約實在有限,完全不可能說是對一位匿了蹤跡的帝君的方位還能如此瞭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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