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能說奚夜妖帝實在精明,竟處處都在他算計之中。
如此,阡苡便乾脆半推半就,著手打聽,“不知奚夜妖帝如何得知?”
“你的心事都寫在臉上了。今日下午實在忙不過來,本座無法陪著阡苡多多走動。所以才料想大是概因該見了什麼東西,才叫阡苡觸景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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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苡無需如此謹慎。你不若自己想,若你是與平常無差,自由自在,又怎麼一反常態嚴肅起來?”
奚夜妖帝竊竊自喜,還笑稱,“可不是?本座瞧著我們阡苡這眉毛都快打上結了……”
“奚夜妖帝談笑了。只是……小女子初入江湖,著實好奇,既然奚夜妖帝先前便有料想阡苡彷彿觸景生情……
可方才卻避而不談,又直接問小女子可是見了什麼人?”阡苡不依不饒的追問。
奚夜妖帝聞言波瀾不驚,甚至還有心情嬉皮笑臉,給人一種心思澄明而輕鬆愜意的錯覺,“阡苡不知人言可畏……而本座既然在乎阡苡,自然要撿著最迫在眉睫之事關懷。如若不是,自然最好。如果是了,那便麻煩了——哎呀呀,看來本座猜中了。”
其實,奚夜妖帝似乎就此事一貫胸有成竹,冷靜問,“不知阡苡見的是誰?”
“聽茯旻妖君提起……那人似乎叫妗荷毓貞主?”阡苡聞言心急如焚,不願多糾纏分辨,便刻意提及茯旻。這樣的話,奚夜妖帝應該猜得到她今日的所見所聞。
“妗荷仙子……本座倒也是許久不見。她是無處安放,四處流竄的罪人,怎今兒個……阡苡是怎麼碰到的?”奚夜妖帝若有所思,假裝有些傷神的說:
“她現在大概過得不好,有道是一將功成萬骨枯,一時失足千古恨。
毓貞仙子生平無功有過,是仙界,不對整個上三界實實在在的罪人。妖界實在不該收容,但礙於白屹大帝的舊情……所以本座便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她混跡在我妖界邊城之中……但阡苡今日頂多只是東奔西跑自己玩兒,總不至於還能跑著跑著跑出這地大物博的妖都去吧?”
阡苡便知道,此事不同尋常。她浮想聯翩,片刻後篤定問,“可彷彿聽說奚夜妖帝與毓貞主有情投意合之意?”
“情投意合?茯旻告訴你的?”奚夜妖帝神色自若,笑著搖了搖頭,又道:
“本座生涯中這點八卦都快被他與霽英二人奔走相告傳爛了。
傳便傳吧,明明親身經歷,親眼目睹,卻彷彿一個比一個還道聽途說,離奇得很……竟悄悄不覺都快把本座傳成一個道貌岸然的傢伙了。”
奚夜妖帝從容不迫解釋,“昔年本座按照例子與溪榆到訪仙界。
正與白岙帝君一道遊園時,無意見到那位鼎鼎有名的美人妗荷仙子。
妗荷仙子確實很漂亮,美得靈動,婉約優雅的氣質,但眼神有些傲慢,一派自立自強的出彩架勢。
那日她本隨意坐在水榭樓臺荷塘邊……身體慵懶倚著水邊的白玉欄,時不時輕搖手中小扇——最妙不可言的大概就是仙子將纖細修長的雙腿隨意的耷拉在水面氾濫的迴風流霧中,雙足浸染水裡。
她時不時便踢得水聲噗嗤輕吟,加之又有仙界彷彿渾然一體的天光雲影來襯托,而不為所動,不被外界所幹擾的矜持著,只兀自安然失神就是……”
奚夜妖帝雖然言辭優美,可見素養,但追溯過去的時候語氣過於冰冷。彷彿照本宣科——阡苡一點都看不見懷念。
甚至阡苡感慨奚夜妖帝竟連一二惋惜都沒有,便不由自主疑惑起了接下來的劇情。
——講道理,茯旻並沒有真的給阡苡多八卦些什麼,大約是因為礙於阡苡沒個立場。
至於‘情投意合’這四個字,實打實是阡苡因為看多了溪榆殿下的藏書而衍生出來的嚮往……
阡苡心不在焉。而奚夜妖帝觀摩著,隔了一會才失魂落魄的說:
“如此……可不正是絕世佳人傲然獨立?
當時,妗荷仙子真真是美煞了在場所有人。驚豔過後有人便油嘴滑舌人道:水有荷,水有荷,水中荷俏荷傍水,風吹荷吟荷笑荷……
而妗荷仙子面對此言辭,仿若未聞。眾人便知道她美得驕傲,美得叫人高攀不起,且對四方目光,八方讚賞習以為常……便未有人在叨擾。
而本座對她的映像不差,初見時妗荷仙子給人錯覺得那般寧靜致遠,本座便多看了兩眼……但也興許就是那兩眼……她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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