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總是用槍來嚇唬肖毅然,她說她看見司機放在副駕駛的手槍。
肖毅然裝作害怕的樣子,“不要胡說,萬一他……”
他的話語逗得容音直髮笑,她問肖毅然:“你知道嗎?美國人都會在車裡放一把槍。”
肖毅然一本正經道:“知道。”
肖毅然回國之後,容音才重新投入到了新一輪的悲傷情緒當中去,她收起了偽裝的笑臉和開心。
在異國他鄉,有一點好處就是可以肆無忌憚的做自己,不用再時時刻刻戴著開心快樂懂事的面具。
喜樂剛回學校,就被顧紹南怒不可遏的擋在了學校門口,“你幹嘛這麼凶神惡煞的。”容音撇了他一眼。
“你消失這麼久幹嘛去了。”顧紹南熬的眼睛通紅。
“回國去了。”容音說完繼續朝裡走,顧紹南卻開始不依不饒,“你為什麼不聯絡我。”
“因為我家出了點事,沒空。”容音突然對顧紹南感到無比的厭煩。
顧紹南卻不會看眼色行事,他還是攔在容音面前,“這周天我媽生日,你陪我回去吃個飯。”
“好的,阿姨喜歡什麼東西,我給她帶一點禮物。”容音柔聲道。
顧紹南神情稍微緩和了一些,他伸手將手掌放在容音的肩膀上面,“這些都不用,你去就可以了。”
容音是一個欠缺安全感的女人,但是她也深深的知道,安全感只有自己給的才能長久。
容音並非是擅長演技,她知道自己的心裡無法愛上任何一個人,但是她也可以愛上每一個人,只要她想,她能隨時的愛上,也能隨時的抽身。
她對著肖毅然巧笑嫣然的時候,心中卻是冷的,因為自己曾經愛過他,他卻辜負了自己,從此容音便不再犯同一個錯誤了。
她的思緒回到顧少南的身上,容音踮起腳尖,在顧少南的臉頰落下一吻,“我剛回國,有些累了,先回寢室休息,晚點給你打電話。”
她沒有打算告訴顧少南自己在學校附近租了房子,容音直接去了教室,她坐在教室中間單手托腮,微微出神。
一整節美國曆史課容音都心不在焉,外婆去世了,自己就真正的沒有了親人,日後在異國他鄉便連最後一絲的牽絆都沒有了。
容音手上戴著一個外婆留給自己的玉鐲,是肖毅然拿給自己的,他說外婆在彌留之際。
附在他耳邊說道,她便將容音託付給了他,外婆沒有什麼積蓄,她將僅剩的一萬三千元錢和一隻玉鐲交給了肖毅然。
下課後,容音就前往市區參加義務服務了,這邊每天的課不會超過下午三點鐘,除了規定必須要參加的義務服務以外,適當的多增加一些社會勞動,可以幫助申請到好的大學。
今天容音被分配到的勞動是:在社群門口為殘疾人進行募捐。
容音乘車抵達做募捐志願者的社群,因為之前已經張貼過募捐海報和通知,今天容音就在指定地點擺好了小桌子和募捐箱。
容音剛來沒多久便被熱情的社群居民打動了,甚至有一些別的社群開車過來募捐的人。
不一會小小的募捐桌上就堆滿了衣物和用品,這時一輛改裝過的蘭博基尼轟鳴著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