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對顧紹南的觸碰,不討厭卻也沒有任何的感覺,她只是覺得,只是他的生理需要。
顧紹南辛辛苦苦準備了一桌的菜,他還開了一瓶香檳,容音酒量不大,幾杯下肚,便感覺頭昏腦脹。
顧紹南將她扶到床上休息,容音紅著臉,躺在顧紹南的房間裡,她突然發瘋似的想起了肖毅然。
她想起自己曾經也是這樣躺在肖毅然的床鋪上,她不知道肖毅然此刻正在做什麼,他會不會偶爾也想起自己。
容音多想讓肖毅然看到自己的改變,她現在變漂亮了許多,她多麼希望肖毅然能主動聯絡自己。
容音想著想著,眼淚便不自覺的奪出眼眶,顧紹南端著茶進來時,容音悄悄地將淚拭在了枕頭的一角。
顧紹南抱起容音,喂她喝茶,容音扭過頭,他卻放下茶杯堵住了容音的嘴。
顧紹南毫無接吻技巧可言,啃的容音嘴皮子發麻,她想起肖毅然那個纏綿叵測的吻,他親自己時,是那麼的溫柔。
容音突然被顧紹南粗暴的動作拉回到現實,容音的酒意還是昏昏沉沉,她按住顧紹南的手,“我還是第一次。”
顧紹南表情一滯,卻又露出不置可否的笑容,他不相信自己。
容音板起臉來,“我現在要回去了。”
她踉蹌著起身,卻又被顧紹南攔腰抱回了床上,“我會娶你的,容音。”
“我會對你負責的。”顧紹南將頭埋在容音的脖頸處,含糊不清的說道。
容音想起那張大紅請柬,想起肖毅然冷漠薄情的臉,她點了點頭。
內心升起一陣幻滅,顧紹南帶給容音的,是無盡的疼痛,容音眼淚不停的流出,但是這不是痛,是徹底的告別。
容音在顧紹南父母回來以前,起身撿起衣服,她扶著牆慢慢的走出門去。
顧紹南並不知道,容音此刻多想天空下一場大雨,淋溼狼狽的自己,可是舊金山的毒日頭直射的土地發白。
她走著走著就像是要暈倒了一樣,容音趕緊打車去臨近的酒店開了一個房間,她這個樣子,肯定是不能回寢室了。
容音關掉手機,在酒店倒頭睡了一天一夜,起來後是顧紹南的十幾條簡訊。
她剛準備回電話,看到手機上顯示廣安的號碼來電,容音接起。
“喂,我是肖毅然,容音,你的外婆去世了。”容音瞬間從床上坐了起來,這個久違的熟悉的聲音,帶來的卻是這樣一個訊息。
容音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她發現,真的很疼,疼的她眼淚水都出來了。
“容音,我去美國接你,我接你回來,給你外婆舉辦葬禮。”肖毅然的聲音似有撫慰的作用。
他永遠都是淡淡的就安排好了一切的事情,容音在電話那頭堅定的說道:“不必了,幫我訂一張最快的機票,麻煩了。”
肖毅然聽出了容音在電話裡的疏離,可他還是說了聲:“好”。
容音關掉手機,經過十個小時的長途飛行,終於抵達了這個久違的國度。
抵達後容音又坐上肖毅然安排好的車,馬不停蹄的趕往清水鎮,肖毅然早已過去替容音搭起了靈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