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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德寶落下目光,沉默良久道,“下官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安南王竟然會謀反。”
語氣中有種不敢置信,並摻雜著悲憤填膺的怒氣,或許他已經將全部怒氣、怨氣,集中到安南王的身上,所以才會如此。
壓著聲音,堅定道,“叛軍入城,想說服我投降,可我張德寶沐浴聖恩,怎可能與這等叛賊同流合汙,自然沒有同意他們的要求。”
目光看向自己的腿。
“正因為如此,我的腿,才淪落至此。”
張德寶開口,並沒有直接說周府,而是說了自己的遭遇,以及靈山縣為何會變成這樣。
隨後峰迴路轉,將話題轉移到周府。
張德寶說了好一會,才停下來,頓了許久又道,“周府的慘狀,皆是因為一個人,據說那人是個書生,名字叫…好像是王才捷,到底叫什麼,下官也忘了,就當他是王才捷吧!”
“王才捷本是靈山縣人,早些年一直致力於科舉,熱衷於考取功名,只可惜,此人沒有科考的天賦,一連十場府試,皆名落孫山,至此心灰意冷,也沒有再繼續,然王才捷家境貧寒,加之性格懶惰,肩不能挑,背不能扛,身子嬌貴得很,自然無法靠自身度日。”
當然,古代大多數讀書人,不是說都是柔弱書生,肩不能挑,背不能扛…只是他們一個個心比天高,而且眼高手低,覺得自己讀了幾年聖人書,將來是要當官、當聖人,於是不管旁人說什麼,打死也不願下地幹活,甚至是體面一點的賬房工作,他們也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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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無一用是書生,就是這麼來的,從張德寶的話中不難得知,王才捷恰恰正是這種人。
“話說這王才捷,讀書讀書不行,做事做事也不行,終日靠周老爺的救濟金過日子,周老爺一向心地善良,樂於助人,對於王才捷這種情況,也樂於施予援手。”
張德寶這話說的沒錯,周大富這個人,可以說是他見過的,最有善心的財主了。
“壞就壞在王才捷這人,貪婪無比,覺得周家家財萬貫,於是奪寸進尺,索要銀兩也越來越多,周老爺見他沒有進取之心,也無上進的心思,於是下令,讓賬房不再
給他發錢。”
“王才捷氣不過,在周府大門對著周府破口大罵,罵周老爺落井下石,仗勢欺人,好巧不巧,這事讓守富那孩子撞見了,當守富弄清來龍去脈,得知事情經過,立即派人將此人毆打了一頓,這仇就結下來了。”
聽到這裡,凌雲忽然愣了一下,命令下人大打出手,確實是胖子的做事風格。
畢竟,這種事,胖子以前沒少幹。
只是沒想到,就因為這件事,竟然讓周府慘遭毒手,周府上下一百多人,如今靈山縣除了幾名丫鬟,再也找不到其他人。
奈何這些丫鬟,並沒有提供有用的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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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施捨成為一種習慣,會讓被施捨的人產生一種錯覺,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正如張德寶所言,當週大福突然停止施捨,王才捷立馬惱羞成怒,反過來指責、謾罵周家的不是。
這不正是,農夫與蛇的故事嗎?
總而言之,做人一定要分清善惡,同時要銘記,援助之手伸向心地善良的人,至於對那些惡人,即使仁至義盡,他們也不會為此心存感恩,因為他們本性就是如此,並不會因為你的好心、亦或是施捨,而產生半點感激之情。
“哎~”
張德寶長嘆一聲,“以周府的實力,就算遇上小人,也不會淪落到這等地步,只能說安南王的謀反,讓這等小人有出出頭之日。”
張德寶疑惑道,“說來也是奇怪,王才捷這等狼心狗肺的小人,到底是如何爬上叛軍隊伍的,最可怕的是,靈山縣的叛軍,竟全部聽命於他,真是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後來,凌雲才知道,張德寶腿被打斷,正是因為他想攔截王才捷,不讓王才捷對周府下手,後果顯而易見,不僅沒有攔住,反而也連累了自己,不過他卻沒有明說。
由此可見,張德寶對於周府來說,還是相當仗義,不然也不會冒著生命危險,出面幫助周府,因而凌雲猜測,周大富和張德寶兩人的交情不一般,如若不然,張德寶何至於此。
其實不然,張德寶和周大富的關係,並沒有凌雲想象那般深厚,畢竟兩人的身份差距太大,與其說身份的差距,倒不如說張德寶,壓根沒有將周大富放在眼裡,何談交情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