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慘遭虐待,二娃曾偷偷跑回凌家,誰知當天就被孫氏找上門來。
站在凌家門口,扯開喉嚨大放厥詞,說她們凌家拿了錢,簽了賣身契,還把女兒藏在家裡。
說她們凌家背信棄義,被逼無奈的凌家,只能將她趕走。
二娃再次離開了凌家,回頭望向凌家眾人,滿眼絕望。
回到周家後,孫氏提起棍子就往她身上落,下手沒有絲毫的猶豫,眼裡沒有一絲的憐憫。
彷彿眼前的二娃,在她眼裡就不是個人,而是她發洩的工具。
苦命的二娃被打得遍體鱗傷、皮綻肉開,全身沒有一塊是沒有傷疤的。
周家孫氏一邊打著,一遍還不忘譏諷她“你個死丫頭,我看看還敢不敢跑,你不是能耐嗎?你跑啊,現在怎麼不跑了?”
二娃被打的磕頭如搗,慘叫聲叫的慘無人寰,可是一直叫到聲嘶力竭,周家孫氏依然沒有要放過她的徵兆。
棍子落得一次比一次重,直到將二娃打得口吐白沫,暈了過去。
最後還不忘踢上幾腳,感受到心裡無比的暢快和解氣,方才擺手。
此後,二娃知道她跑不掉,我不敢再跑。
想死的心一直在滋生,可是她又怕,如果她覓死了,周家孫氏會不會又要去凌家討個說法?
想到這,她又不敢去尋死了。
終日提心吊膽,擔驚受怕的她,不知何時才是盡頭!
二娃這般想,突然聽到遠處傳來呼喚她的聲音,那聲音好像是她們家四郎的。
心想自己,已經虛弱到這地步了嗎?
就連耳朵都開始出現幻聽了。
二娃自嘲的笑了笑,乾癟的嘴巴卻是怎麼也掙扎不開。
隨後使勁的搖了搖頭,硬撐著想站起身來繼續幹活。
可還沒站的起來,又聽到四郎的聲音,由遠到近。
她愣了很久,使勁的揉了揉眼睛,艱難的回過頭四郎模糊的身影映入眼簾。
她沒有說話,心裡害怕又是幻覺,到頭來空歡喜一場。
她終於是掙扎得站了起來,此時凌雲早已來到她跟前。
二娃用她那,早已傷痕累累的手,撫摸著凌雲的臉。
動作很輕,生怕自己的手,擦傷弄髒了她四郎的臉。
她曉得弟弟,從小就喜愛乾淨,像是有潔癖一般。
猶記得小時候,她剛燒完柴火,手上有碳灰,黑漆漆的。
她往身上拍了拍,就想抱起一旁的四郎。
誰知四郎一見到,她黑不溜秋的手,嚇得後退兩三步,最後跑回了房間。
她頓在原地,茫然無措。
那時她以為是,四郎不喜歡同她親,害她那天晚上傷心了好久。
晚上躲在被子裡偷偷哭,不曾想卻被他發現了。
四郎爬上床,幫她擦乾淚水,溫柔說道“二姐可不要哭鼻子喲!哭成花貓子,弟弟就不喜歡了。”
從那起她才知道,原來四郎不是不喜歡她,而是不喜歡髒兮兮的她。
喜歡布衣小書生請大家收藏:()布衣小書生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