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釗天不敢輕易嘗試去抹除司空宛月手臂上的神識烙印,眼下他已經無路可退,逃到任何地方都會被對手發現。
“岳父大人,你那點小秘密不需要再藏著掖著了,崔仙君都已經告訴我了,還是出來好好談談吧。”葉凡一雙天眼看到了司空釗天的遲疑不決,也暗暗捏了把汗,如果這老傢伙抹去宛月手臂上的神識烙印,那可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果然,聽到秘密已經洩漏,司空釗天目光連閃,鬆開了司空宛月的手腕,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太初元種的秘密,真的已經暴露?
那崔仙君肯將這個秘密吐露出來,又說明什麼問題?
司空釗天深深吸了口氣,一步踏出冰洞,屹立在冰川之巔,冷冷盯著半空中踏劍微笑的葉凡。
夏沐馨沒有現身,不知道是沒跟上他的速度,還是另有圖謀。
“我的好女婿啊,為了這點小事,你真是不遺餘力啊!”第一次開口,司空釗天就已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活吞了葉凡。
“岳父大人,你說的是哪件小事?”葉凡笑道:“是關於宛月麼?”
“你心裡比我清楚!說,崔仙君究竟死了沒有!”司空釗天冷聲質問。
他要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才好做出決斷,其中最關鍵的就是崔仙君、浴日仙帝二人。
“這還用問麼,自然是死於無舍仙帝之手了。”葉凡笑嘻嘻扯了個謊,崔仙君怎麼死的,這世上除了他,恐怕只有崔仙君自己知道。
司空釗天臉色更加陰沉,直覺告訴他,這小子沒說實話。
“不過短短四年多,你竟然達到了今日這般境界,好,我的好女婿,你果然沒讓我看走眼。”司空釗天陰聲點頭,“是誰給了你這份機緣?”
“這個,當然要感謝浴日仙帝他老人家了,算起親戚關係來,他也算是葉某的祖父了,提攜一下晚輩,沒什麼值得驚訝的吧?不像某些人,處心積慮算計後輩親人,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放過,這與禽獸有何分別?不對,應當是禽獸不如才是。”葉凡滿臉微笑,漫不經心說著譏諷之言。
司空釗天那張臉的顏色猶如一張鍋底,被後輩如此羞辱,任何人都難以無動於衷,何況他還是一名腹黑的仙王。
陡然,他仰面哈哈大笑,玉簪下的髮絲在風雪中恣意飄動,神態中有幾分癲狂,幾分邪氣。
葉凡冷眼旁觀,時刻準備出手迎戰,今日與司空釗天的恩怨糾葛必定要經歷一場惡戰才能解決,這一次是他踏入大羅金仙境界後的首戰,正面對敵第二位仙王!
“你區區一個螻蟻,安知本王大志?也敢在此評說孰是孰非?”司空釗天驟然收住笑聲,語氣森寒冰冷,“這世界,不爭何以為仙?若有機會問道仙尊,試問誰會捨棄?一旦本王坐穩九天仙域天主之位,任何人,任何事,都不過是過眼雲煙!”
“也包括宛月?”葉凡直視著他那陰森的雙眼。
“不錯,你沒有本王的閱歷,無法理解本王胸中壯志,即便為此犧牲本王唯一的骨肉親女,這件事也是大有可為!”司空釗天一臉傲然,屹立在風雪之中,冰川之巔,彷彿已經主宰了仙界,凌駕於一切生靈之上。
葉凡一聲輕嘆,微微扭了下臉,看到夏沐馨已經攙扶著司空宛月,離開了藏身的冰洞。
司空釗天也察覺到了兩人的行動,轉過頭,注視著臉色慘白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