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暗算我!”唐仞雪勃然大怒,但此刻她雙眼如被石灰濛住,辣得睜不開眼來,只來得及抓出一把毒鏢,卻渾身使不出力氣,連扔出暗器的勁兒都沒了。
“嘿嘿,美麗的小姐,如果不這樣,您怎會乖乖聽我的話?”看到唐仞雪手指哆嗦,毒鏢從掌心滑落,克魯茲露出了歹毒的微笑。
唐仞雪視線受阻,踉蹌著朝記憶中的帳篷走去,她知道自己已經中毒,本能地想躲進帳篷裡去,可是沒走兩步,她就感覺自己的意識和身體一樣不受控制了。
耳邊是敵人奸佞的笑聲,唐仞雪再也沒辦法逃脫了,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渾身一軟,倒向了雪地。
唐仞雪百般提防,也沒想到自己會蔭溝裡翻船,被這種下三濫的手腕放倒。要怪只能怪她自己太粗心太貪婪了,看到了靈石就降低了戒心,結果被這個看似紳士的克魯茲有機可乘,沒費什麼力氣就被迷倒。
“哇哦,頭兒,你真是太棒了!”伯德哈哈大笑,眾人這一齣戲圓滿落幕,接下來就是享樂的時間了。
“笨蛋,對付這樣的女人,最好的辦法是獲取她的信任,再出其不意,一招得手!這才是紳士的做法。”克魯茲洋洋自得,他已經接住了倒下來的唐仞雪,伸出兩隻手臂把她橫抱起來。
胡衝繕挑了個大拇指:“高!實在是高!可是老闆,你用的是什麼藥,她會不會醒過來啊?”
“我可以向你保證,她就算被我們大家玩死也醒不過來!你肯定不知道這是什麼,這裡面摻合了七氟醚、印度情人粉和西班牙蒼蠅,你們很快就會看到效果。”克魯茲此刻哪還有一絲紳士作風,那雙眼睛已經充滿了邪光,貪婪無比。
“厲害!”胡衝繕咧了咧嘴,“能持續多久?”
“至少十二個小時,到天亮都不會醒來,放心吧,等我們玩膩了,會輪到你的!”克魯茲抱起唐仞雪,就準備鑽進帳篷裡。
正當大家嘿嘿賤笑,打算湊過去瞧克魯茲的好事,順便瞅幾眼先過過癮時,一道烏芒驟然從天而降,噗嗤一下,切斷了什麼東西!
“啊——”克魯茲雙眼暴睜,狂叫一聲,瞬間痛暈了過去!
他的兩隻胳膊竟齊肘而斷,掉下來的雙手連著小臂,還保持著彎曲的姿態,在雪地中沁出了兩灘刺目的鮮紅。
一道陌生且讓人心中不由自主產生無盡恐懼的身影出現在大家眼前,迎著風雪,接住了已經昏迷的唐仞雪。
“快開槍,殺了他,殺了他!”伯德反應最快,拔出手槍,向葉凡的背後瘋狂扣下了扳機!
嘭——
其餘兩人沒聽到子彈出膛的響聲,卻看到伯德的身體如橄欖球一樣飛起來,一直飛啊,飛啊,穿越了數十米的距離,啪的一下,像坨鳥糞跌落在冰雪中,一動不動了。
烏芒再次暴起閃爍,一顆人頭飛上了天空,人頭上那張臉充滿了恐懼和猙獰之色。
噗——黏稠的鮮血如高壓水管突然斷裂,噴出了幾米高的血柱,蓋過了雪花,漫天灑下。
好幾秒鐘之後,壯漢的身軀方才倒地,染紅了更大一片的積雪。
胡衝繕目光呆滯,眨眼之間,四個人只剩下他還能站著,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惡夢,因為他根本沒看清楚那三個人是怎樣遭到滅頂之災的。
身邊的血腥味道讓胡衝繕兩腿不由地軟了下去,跪在了雪地中,他開始哆嗦,顫抖,渾身冰涼。
“別……別殺我,我什麼都沒做……”胡衝繕跪地求饒,一番話只說到了一半,他的意識便陷入了永恆的黑暗,飛劍穿胸而過,在他的心臟部位留下了一個清晰的血洞!
“看在你只是幫兇的份上,留你一個全屍。”葉凡收回飛劍,將唐仞雪抱進了帳篷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