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之前在下曾親往那青塘峽實地探查過,若是那魔屍被滅殺,那處戰場情況便不會是那般模樣。”文士苦笑道。
“現場可以作假。”
“一位主神,會去假造現場?”
“照文若先生所說,這魔屍的存在,豈不又是一個大變數。”魔族公主亦有些憂心地道。
“嘿嘿,便只這一頭魔屍,亦足以為這嶺南更添一方大勢力。如此以來,這嶺南形勢又將變的撲朔迷離起來了。”文士搖頭苦嘆,怔然望空,心下默然計算起來。
良久,他才又轉過頭來,向那黑鬥蓬人歉然一笑道:“事關重大,不得上面答覆,我們這一萬修士戰隊實不敢妄動,範兄還是先回去吧,耐心等待幾日。”
那姓範之人聽了這話,一時張口欲言,只是,最後還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向著眾人拱了拱手,一言不發地出帳而去。
“小人,呸。”那姓範的走後大帳之後,便有人看著門口方向不齒地重重呸了一聲。
“呵呵,非是這種小人,咱們怕是還打不開這嶺南局面呢。”文士擺手輕笑一聲道。
隨即,他又自轉頭看向那上坐的魔族公主道:“婉兒公主今此表現的恰到好處,一句斥責之語,倒讓那範健看輕了公主,以為公主是那少有城府之人。”
“嘻嘻,有文若先生在旁邊周旋,婉兒倒是儘可以便宜行事。”那魔族公主嘻嘻一笑道。
其實這一位魔族公主複姓西門,單名一個婉字,其父西門離,是原始真魔一族西門家族現今族主,此人不但修為逆天,且極具謀略手段,在其數萬年的經營之下,如今已然隱隱有著一統原始真魔之趨勢。
而其女,這位北門婉更是了得。這女子是那西門離成就主神之後所生,自幼時便天資聰穎,不但修為上進步極速,便是那智謀韜略更是不下於乃父。成年之後,已然隱隱成為其父謀主之一。
這一次關於這嶺南之變的行動,便是由其一手策劃,只是不知是出於何種原因,對於她的本事與能力,其族上下諱謨如深,整個原始真魔一族中,便只有其父與其心腹手下數人知曉。這位文士文若先生便是知曉內情的其中之一人。
“之前聽聞那南宮妙聰敏異常,智計深沉,本意這一次能夠有緣一見,不過聽了那範健的話,本姑娘對於那幾個神秘的傢伙倒是更多了幾分興趣。”此時,大帳之中,其它人等已然告辭離去,便僅剩下這北門婉與文若二人,如此便無須再拿腔作勢的裝樣,她那少年人好勝好奇的心思便淋漓盡致地表現出來。
“呵呵,那南宮妙怕只是名氣大些罷了,至於那幾個神秘小子,想來也是故作深沉而已,怎麼能與婉兒你相比。”那文若先生呵呵笑道。
“文叔叔是將婉兒當作小女孩一般哄麼?”那北門婉兒白了那文若先生一眼,伸了伸懶腰道。
“這天地大了去了,魔界之外還有五界,六界之上還有神界,盡多才智之士,婉兒雖然自問有些小聰明,卻也不敢做那井底之蛙,小視天下有識之士。便是那南宮妙,婉兒也自問未必便敵得過她。至於,至於那幾個神秘的傢伙,我有預感,那必是異於常人。”說到這裡,這北門婉笑著揮了揮手,似是要將那頭腦中的某些想法揮去一般。
見她如此,那文若先生也知機的轉移了話題。“此次對於這嶺南之地的一番謀劃,婉兒本已經計劃的極為周密,本意可以一舉改變這嶺南局勢,想不到,人算不如天算,半路之中又生出臥虎山這等岔子。”
“文叔叔也說了,這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而且事情也不象想象的那般糟糕。在我看來,那臥虎山也非是完全地站在人族那一方,怕是立意要成為這嶺南的又一方大勢力的可能性比較大上一些。如此以來,咱們最差也是恢復到先前三足鼎立的局面,只是對手變了而已。
而且呢,經此一戰之後,人族,臥虎山,還有我們,若是論起這強弱之勢,反倒是那人族恐怕會變成最弱的一方。”此時這北門婉一雙俏目之中充滿著智慧,隻言片語,便將形勢分析的極為透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