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錯麼,這才幾天,跟著那娃娃,倒是把心計給煉出來了。”等得那青年走出自己的視線,這青須人才微笑著自言自語道。“只是這血妖,哼,還真是不知死活,連老夫女兒的主意都敢打。”說到這裡,這青須人臉上戾氣漸起,不覺間,那置於桌上的一隻茶杯砰,的一聲音炸裂開來。
“呵,這又是誰惹到咱們的狐王了,這麼大的煞氣!”隨著話音望去,只見那曲徑盡處,一位白衣文士,右手搖著一柄摺扇,左手拂開竹枝,緩緩地走了過來。
“哎,還不是為了憐兒那孩子。”看來這人與青須人極是相熟悉,見到那人過來,這青須人也不起立,只是指了指對面的石凳示意他坐下,一邊為其倒上一杯茶,一邊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向其敘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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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血妖果真是大膽,竟然敢惹到你的頭上。”那白衣人聽了,也是一臉氣憤之色,隨即又瞅了瞅狐王道:“我真搞不懂,你是怎麼想的,竟然將你那寶貝女兒交給那陌生的小子帶著,就不怕出了事麼?”
“老夫對自己看人的眼光還是有幾份自信的。”狐王呵呵笑道:“再說,我家那丫頭你又不是不知道,被她奶奶寵著,十六七歲,那心計歷練幾乎是一張白紙,別人還沒說一句重話呢,她老人家那裡就不依不饒了,你叫我怎麼辦?”說著話,這狐王更是一臉苦笑。
“天狐老母智深似海,想不到也會對孫女溺愛如斯。”白衣人不由莞爾。
“嘿,不一樣,記得我小時候,母親大人管教我時那可是嚴厲的很,稍不乘意,便是一通責罰,怎麼到了孫女頭上她老人家這性情就大改了呢。”
“哎,都一樣,我家那老爺子不也一樣慣著我那孽畜,前幾天那小子闖禍,我剛揍他幾巴掌,就被我家老爺子叫去狠狠罵了一頓,你說,我都這般歲數了,被老爺了當著那麼多人面前罵,哎,實在都不好意思說與人聽。”那白衣人也是苦笑著對狐王吐著酸水。
此人來頭卻也不小,是龍島現任當家龍王,而那青須人,胡憐兒的父親,亦是那天狐族當代當家人。說來好笑,他們的父母輩,也就是他們口中的那天狐老母和那龍王的父親老龍王,年輕時可是一對冤家,無論大事小事,總要爭個不休,雖不至兵戎相見,卻是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可誰又想到,他們的兒子卻自一次探險中結識之後,竟然成了過命交心的知己朋友。不過那兩位老人雖然相互不對付,卻從不反對子女往來。
“所以哪,我那閨女,實在不好再放在家裡來教導了,好在這一次,那丫頭不知聽了誰的教唆,竟然翹家出走,倒是給了我一個機會。”
“怕是天狐老母親故意縱讓的吧,不然以她老人家的智謀,什麼事情能夠逃過她的眼睛?”龍王搖頭道。
“也是。不過說來也是運氣,倒叫我那閨女遇到了那個叫獨孤篪的小子。”
“你這麼說倒是勾起了我的興趣,可是從來不曾見你如此誇讚過小輩人物的。”這龍王不由好奇地打聽起獨孤篪的情況來。
“呵呵,你可知道,因為他的存在,這一次,截天教的這氣運之爭就變成了一個大大的笑話……。”這狐王將自己知道的,關於那獨孤篪的情況,詳細地向這龍王介紹一遍,其中自然有著自己對於獨孤篪身份的猜測,以及對其人品的判斷。
“雖說妖界之中臥虎藏龍,只是能夠教匯出如此傑出弟子的人物,怎麼說,都不應該是無名之輩吧。可照你這麼說,這小傢伙還真象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一般,竟然一點師門線索也沒有?”聽了狐王的介紹,這龍王也感到十分的疑惑。
想著以狐王之能都查不出對方的身份來歷,實在有些讓人難以相信。“血妖這一次針對憐兒,怕是為著他那血脈來的吧。”龍王忽然轉頭問了這麼一句。
“十有八九,只是憐兒血脈覺醒的事情,縱然是族中也少有人知,那血妖又是從何而知,而且還能夠準確掌握憐兒的動向?”狐王搖頭道。
“你這頭老狐狸,怕是心下早有定見了吧。”龍王嘿嘿詭笑著看向狐王。
“呵,既然人家都欺負到老夫頭上了,定見不定見的,老夫總要有些作為吧。”狐王臉上也是一派陰狠的笑意。“這次到好,那小子將憐兒藏的如此之深,連老夫都尋不出來,想來安全不成問題,倒是叫老夫少了許多後顧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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