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遲虎也不傻,知道自己說出秘地所在的一天,就是和和他那二弟幼子沒命的一天,於是便以自我了斷為脅迫,使其三弟不敢對那幼子下手。
他那三弟倒也是個狠人。以冒險團之名義通告全城,不得有人收容二人,也不得使二人出城半步。龍骨冒險團在這城中勢力極大,對於這個命令,城中竟無一人敢於違抗,於是遲虎與他那二弟幼子就只有流落街頭,行乞為生。
聽到這裡,獨孤箎和徐芷若二人不覺怒氣上湧,尤其是徐芷若,她自己也曾經經歷過父親被背叛者殺死的慘事,聽道這事更是氣怒之極。
獨孤箎看了一眼蹲在對面牆角下的遲虎二人,回頭吩咐小二道:“小二哥,勞煩將那二人請過來,我有話說。”
對於獨孤箎的吩咐,那小二竟是一臉的慌恐,連連擺手道:“我的爺,這樣的事情別人躲都躲不及呢,你老怎麼還敢往上貼呢?那龍骨冒險團可是惹不起的主啊。你老還是別沾這事吧。”
獨孤箎笑著擺了擺手,很是不以為意地道:“無妨,你去請就是了,有什麼事,自然由我一人承擔,不會連累到你們的。”
看著獨孤箎是鐵了心,那小二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按照他的吩咐,去請那遲虎二人過來。
不多時,小二領著遲虎二人走進店中,這時獨孤箎與徐芷若已經起身相候,對於那遲虎的品性作為,二人還是極為敬佩。
那遲虎和那幼子來到獨孤箎桌前,看了看獨孤箎與徐芷若一眼,抱拳說道:“不知二位招在下來有何吩咐。”那神色竟是不亢不卑。
獨孤箎呵呵一笑,抱拳道:“剛才聽小二哥說起閣下之事,在下心中敬仰,是以有心請閣下過來一敘,唐突之處還望莫怪。”神情極是真誠。
那遲虎看著獨孤箎神態極是真誠,不似有相戲之意,心中感激,卻是拱手道:“遲某多謝二位看得起,只是二位既然知道遲某之事,與遲某敘談,怕是會給二位帶來無妄之災,遲某還是不叨擾二位的好。”
如此落泊竟然還能為別人考慮,獨孤箎對遲虎的好感覺更添了幾分。
“遲先生不必有顧慮,想那一個六階修者,還不放在在下眼中,遲先生只管坐下敘話便是。”獨孤箎笑笑道。
遲虎看著獨孤箎神態不似作偽,自思:“或許這少年是那個世家弟子也說不定,背後有深厚背景,既然他如此說,看來是不怕那才三的,說不定得這少年相助,便有我脫困之機,至少也能將我這侄兒救出去也好。”他這心思一定,便也不再推辭,道一聲音謝,拉著他那侄子,也就坐了下來。
那孩子也是餓了,看到桌上的食物,目光再也移不開了。看著這小孩可憐的樣子,徐芷若心中生起無限憐惜,摸著小孩的頭輕聲說道:“餓了吧,想吃什麼就吃什麼,這菜不夠的話告訴姐姐,姐姐再給你叫。”說著話,提起筷子為那孩子夾菜,竟然一點也不嫌棄那孩子身上骯髒。
獨孤箎一邊笑著為那遲虎滿上一杯酒,一邊道“遲先生也先用些飯菜,之後我們才好說話。”
這遲虎也不推辭,告一聲謝,便自大吃起來。
飯畢,獨孤箎讓小二將桌子收拾一下,要來一壺清茶,幾盤乾果,幾人坐下敘話。
“遲先生的事情,在下已經有所瞭解,遲先生自身處於困境之中,還能不忘保護義弟遺子,高風亮節,在下極是感佩。”獨孤箎開口道。
“閣下過譽了。我與那二弟既然義結金蘭,那他之子即是我之子,遲某所行不過分內之事,當不得高風亮節之贊。”遲虎正色道。
“呵呵,那好,在下也不繞圈子,就開門見山直說了吧。”孤獨箎指著徐芷若說道:“我這妹妹也經歷過如先生一般的慘事,所以聽到先生的事,我兄妹二人自是不能不理。看遲先生情形,中毒已深,如不及時救治,怕是挨不也太多時日了,正好在下懂得些祛毒的方法,有心相幫,不知先生可願意一試。”獨孤箎誠懇地看著遲虎道。
“哦,閣下所說是真?”聽到獨孤箎可以醫毒,遲虎心中一陣火熱,自己到是不怕死,只是自己死後,二弟那孩子怕也就沒有了活路。
“在下沒有必要虛言相欺,說句不好聽的話,先生如果不有時診治,生命最多隻有一月,一試有何妨?”孤獨箎正色道。
“呵呵,小哥卻是多心了,在下並非怕死不肯一試,只是怕自己死後我這侄兒無人照料罷了。小哥既然如此說,在下一試又有何妨,如能祛除遲某身中毒素,那自此以後,遲某這條命便交給小哥了。只是如有不測,還請小哥能對我這侄兒付一援手,遲某感激不盡。”遲虎感激地道。
“遲先生言重了,在下必不負先生所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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