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媯家的,都遣了?”
天香樓,一襲紅衣張狂,肆意的橫陳在軟榻上,好不風流的模樣。
“主子,男眷盡數發配皇陵了!”
發配皇陵?
年年都有人發配皇陵,皇陵就算是有寶,護著也夠了。
也只有那人有這樣的心思,才幹的出來這樣的事情。
“仔細瞧著,別讓人在半道上出了岔子!”
媯家滿門忠烈,不該落得如此下場寒了將士們的心。
更何況,媯家於阿姐有恩,阿姐做不到的事情,他只能照看一二。
“是,只是——”
下人看了自家主子一眼,有件事情,不知道該不該說。
他涼涼的看了一眼跟著自己許久的人,如果不是遇到了不能決斷的事情,他是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來的。
“何事?”
“媯家的那位嫡女,託人送來了口信,說是想要見主子一面。”
媯家的嫡女?
媯樂清?
“不見!”
媯家的那位嫡長女,可是高傲的很。
跟這些人說話費勁的很!
他那雙涼薄的丹鳳眼淡淡的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十分糾結的人,這不是媯家的嫡長女還是個吃人的老虎不成?
“主子,她叫您,阿九。”
阿九?
軟榻上的人沒有想到,一下子就從塌上摔了下來,十分失態。
“人在何處?”
這個世界上,能叫自己阿九的,只有一個人。
媯樂清,到底跟阿姐是什麼關係?
誰又能想到?
聞名各國的易安先生,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姑娘而已呢?
是了,媯樂清,最喜歡與阿姐探討學術,定然是阿姐說的。
明知道外面的人不是阿姐,他還是慌了神,狼狽的從屋子撞出。